我在想,這貨絕對腦殼有問題,我回寢室的時候,聽到爭吵聲,是我們寢室傳來的,還有其他寢室圍觀的,我走進去,看到那個平時總說要減肥吃得很寒酸的女孩趴在書桌上嚶嚶哭泣,另外兩個指著她罵,大概就是說這個室友總偷東西,她偷就偷吧,衛生紙每次偷一小截,肥皂切了一小半邊,洗衣液倒走一點點,這次之所以被發現,是因為另外一個室友發現洗衣液越來越少,她又沒洗過幾次衣服,以為漏了,就沒在意,今天她提前回寢室,就發現這個室友在倒洗衣液,然後就吵了起來。
她們有理的兩個扯著我說:舒晴,她偷東西。
我都不好怎麼說,要是她偷吃的偷錢你還能罵她,關鍵她拿這種東西,估計是真沒錢吧。
我支吾半天說:那什麼,就算了吧,都是小東西,大家又是同學室友的。
她們不依不饒地說:可是我們覺得太沒安全感了啊,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
我覺得她們說得也有道理,然後我說:那這樣吧,你們讓她把她用了你們的那部分賠給你們,然後讓她換個寢室,這事也算了了。
她們也讚同我的提議,那個女生終於抬起頭看了我們一眼,抽抽噎噎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現在真的沒有錢賠給你。
我說:就這點小事,你們也別計較了,她如果不是真的遇著難處,也不至於這樣,我看你們兩個也並不像那種斤斤計較的人。
她們兩個其中一個個子高點的那個說:不是說非得計較,同學之間互相幫助本來就應該,她遇著難處了可以跟我們說啊,我們又不是不會同意,幹嗎非得這樣。
那個女孩一直在哭,經過吳薇薇的事之後,我再也不敢亂熱心了,我隻提出建議,我說:那這樣吧,估計也是不能相處了,讓她換個寢室,以前的事就算了。
她低頭擦著淚水,很小聲的說:求求你們不要趕我走,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如果我這樣換寢室,被人知道了,她們都不會讓我住的。
我難為情地看著另外兩個室友,我叫不出她們的名字,我又怕她們知道我跟她們住了兩個學期連名字不知道,那會很尷尬,我隻有印象這個高個兒女孩是東北的,叫林什麼來著,那個稍微矮點的女孩扯著高個兒女孩說:小荷,要不我們就算了吧,也不是丟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看著她也挺可憐的。
林小荷嚴肅地說:美美,我都說了,我不是說計較丟了什麼東西,是她這個行為就不對,這就是偷東西。
美美思考了一陣,然後說:那要不這樣吧,我們以後把東西都放在她的儲物櫃,這樣少了什麼,丟了什麼都歸她負責,也可以約束她,就給她一次機會。
那個低頭哭泣的女孩抬起頭感激地看著美美,然後說:我可以幫你們保管,我不會再這樣了。
林小荷猶豫了許久,看著我和美美說:行吧,我也不想糾結了,那就這樣決定吧,但是我話先說明白,要是再丟什麼東西了,那肯定隻找你了。
那個瘦弱的女生堅定地點頭說:我可以做到的,謝謝你們。
林小荷和美美對視一眼,然後回到自己床位開始收拾,美美突然走過來跟我說:舒晴,我挺八卦的,我想問你一件事,你別介意啊,我就是純粹地八卦下。
林小荷也湊了過來,一臉興奮地看著我,我說:什麼事啊,你問吧。
美美說:經常有個聲音非常好聽的男生打電話到我們寢室找你,可是他又不說名字,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接到,又找不到你,那是不是你男朋友啊?
一道閃電劈過我的腦袋的感覺,整個頭都嗡嗡作響,我問她說:什麼時候打過了的?
美美興奮地說:看吧,我就說是她男朋友吧,我就知道……
我搶過她的話,有點急躁地問:什麼時候打過來的?
美美慌了一下,說:不好意思,沒有早點告訴你,大概每月月初的時候,具體什麼時候我不記得了,一般都是下午的時候,你經常不在寢室,晚上回來我們又都睡覺了,所以……
我打斷她說:最近一次是什麼時候?
她說:嗯?我想想啊,好像是這個月的1號,我記得是1號那天,下午2點左右吧,他就問我你在不在,我問他名字,他又沒說,然後我又找不到你,我給你留了紙條,不知道你有沒有看見。
然後她指著我的課桌說:呀,你都沒看過啊,我都留了好幾張了。
我看著那一疊紙條,大約2至3張,每張上麵寫的都差不多:舒晴,今天有個男生打電話找你,他沒說名字,我又不知道怎麼聯係你,你看到紙條記得找我,落款處寫了向美美。
我拿著紙條久久回不過神,我知道是蔣旭,為什麼他不打我手機呢?
我慌忙找我的手機,就是找不到,我急得團團轉,我把手機扔哪裏去了,我仔細回想了下,我那時候下定決心要離開蔣旭,要離開這裏,我把手機收起來,放在了……放在了家裏的抽屜裏,對,我想起來了,我關機把手機裝到盒子裏鎖緊了抽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