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環抱在胸前,一副我汙蔑他的表情看著我說:我什麼鬼樣子了?
我說:你不要再裝成熟了,你分明長得就像個小白臉!
他滿頭黑線地看著我沉默半天,憋出一句:我哪裏像小白臉了?
我走過去,指著他的臉說:你長得一副妖裏妖氣的樣子,一看就不是正經人,像你這樣的在古時候是要浸豬籠的?
他與我爭辯:因為皮膚白就要浸豬籠啊?
我說:不是,你長得禍國殃民的樣子,一看就是個妖精!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慢慢走過來,越來越近的時候,我後退數步,我雙手擋在胸前凶神惡煞地說:幹嗎!
他說:我是不是妖精,你不知道嗎?
騰的一下,我一臉通紅,我能感覺到那種火辣沿著我的頭頂一直到腳板心,他看了我一眼說:不早了,洗洗睡吧!
然後他就回自己的房間了,我回到自己房間,把門反鎖,又把最重的椅子挪到門口堵住門,然後才安心去睡覺。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陽光透過落地窗簾滲了進來,這裏的光照很強,一下子感覺屋裏明亮無比,我踩著地毯走到那邊,感受下沐浴陽光的感覺,林謙敲門,我置若罔聞,隻一心聞著好聞的陽光的味道。
過不久,我走到門口想搬開椅子開門的時候,我發現椅子被卡住了,我搬不動,等我氣喘籲籲、滿頭大汗的時候,我真的著急了,我對著門外喊著:林謙,你在嗎?
沒反應,我有點急了,我怎麼會把自己關在屋裏了,我好餓啊。
過了幾分鍾,林謙喊我:晴天?
我回應他:林謙,林謙,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了……
林謙在外麵說:晴天,你讓開。
我退後數步,突然“砰”的巨響,門絲毫未動,我聽到外麵交談的聲音,有酒店的工作人員,其中一個工作人員說:這裏樓層不是太高,我們用雲梯爬到陽台那邊,然後進到房間。
林謙讓我把窗戶打開,我打開窗戶,刺眼的日光就這麼照到房間裏,晃得我有點睜不開眼,等到工作人員爬到我房間的時候,他們一起把椅子搬開,原來我太用力,那個椅子一隻腳卡在門縫的地方凹陷進去了,工作人員尷尬地看著我說:怎麼會把椅子搬到這裏啊?
我顧左右而言他,我說:可能晚上夢遊搬過來的吧,哈哈,那什麼辛苦你們了哈。
他們整理收拾好就出去了,林謙進房間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椅子,於是說:本來想防著我,結果把自己卡屋裏了?
我不好意思地幹笑說:哎呀,沒有啦,就是可能晚上夢遊了吧。
他皮笑肉不笑地笑著說:鬼才信!
之後他帶著我在這個城市到處遊玩,我本來是個很懶的人,不愛動,來這邊到處走,我感覺自己把一年的路都要走完了,我就喘著氣問他:你為什麼不開車啊?
他說:旅遊本來就應該到處看看啊,開車就什麼都看不到了啊?
我說:我快累死了啊!
他蹲在地上回頭看著我說:來,我背你。
我都懶得想其他的,不假思索地往他背上一趴,我說:還要多久啊,我腿都要斷了。
他背著我起身,然後停了幾秒說:晴天,要不你減減肥吧,還真有點重啊。
我就往他頭上揍了一拳,我說:別囉嗦,快走!
他背著我,我看著風景,覺得這樣好像也不是太累了啊。
我們就這樣玩了幾天,走走停停,準備回家那天,我送了他一份禮物,一串手串,每一個珠子上都有我親手刻的一個字,這是我在那邊特意做的。
回家的時候,林謙帶著我上了飛機,我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隻聽見他說:晴天,禮物我很喜歡。
終於回家了,整個人都累趴了,我把行李扔給我媽,我爸早就做了一桌子的菜,我媽一直問我好不好玩,我爸就一直忙進忙出的,我說:媽,你就不能去給爸幫幫忙嗎?
我媽風情萬種地把頭發別到耳後說:我這雙玉蘭油的手不能碰油煙。
我沒忍住,就這麼笑了起來。
我爸媽一直嘮叨我要去國外念書的事,一直給我交代,我媽說她特意去打聽了那個國家的習俗之類的,然後叮囑我要注意的事。
時間過得飛快,馬上就要動身了,我去喊陳玨吃飯,我跟陳玨說,我想喊了羅樂一起,他沉默片刻說讓我安排就行。
羅樂回自己家了,我給他打電話,他還沒睡醒,他接電話的時候都懶洋洋的,我說:羅樂,請你吃飯來不來?
他突然就來了精神: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大方了,還主動請我吃飯?
我凶巴巴地說:愛吃不吃,不吃拉倒。
他說:誒,你這人,我來,在哪裏吃?
我說:就以前學校那個沒名字的餐廳吧。
陳玨開車載著我出發,我一直在研究等會點什麼菜比較省錢,突然陳玨踩了一腳急刹,我一頃身,陳玨越過我對著外麵一個等車的美女說:誒,美女走嗎?送你一程啊。
我整個臉肯定都黑掉了,沒想到的是,那個女的一撩頭發,看了一眼陳玨,無比嫵媚地說:看你這車應該也不便宜,車費人家出不起怎麼辦?
陳玨一臉淫蕩地說:沒關係,免費送你。
然後陳玨對我說:你坐後麵去。
我徹底石化……
然後那個長腿美女上車之後,陳玨就一直在跟她聊一些很曖昧的話題,我聽著都覺得尷尬,但是那個女的一直跟他聊得非常開心,他先把那個美女送到她要到的地方,然後留了她電話就帶著我去吃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