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哲樊非常理解的點著頭,剛才唐溫箐說的那些話,應該全都是衝著他來的吧?可怎麼聽著,他好像說了什麼得罪了她的話一樣,聽起來那麼刺耳呢?
應該是肚子裏的氣還沒消,因為借錢嗎?一下子借得二十萬,那也可以說得上是很不錯的手段了,就是他秦哲樊,要借這麼多錢,在自己落魄的時候,也未必能夠借到呢。
唐溫箐看著秦哲樊點頭,心裏更是不爽,“如果沒有什麼的話,哦,對了,你給我寫一條收條,我怕你再……”
唐溫箐很想說:我怕你再訛我,那個字到了嘴邊,最後還是硬生生的吞下去了。說這種話,或許這個人又要笑話她了。這區區二十萬,對於秦哲樊這樣的老總,也就相當於她唐溫箐兩毛錢吧?兩毛錢算什麼呀?就是掉了,唐溫箐都不屑撿呢。
可話說回來,要不是為了錢,這個秦哲樊就是為了折磨她呀。用這二十萬來折磨她,其實,其實,程度也很深了。
還沒等唐溫箐收住自己的話,秦哲樊就抬眼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哼,你信不過我,以為我就信得過你是嗎?我還得一張一張的數你的錢呢。要是少了一百塊,你都要給我重新拿出來。”
秦哲樊一方麵氣這個女人不能理解他叫她還錢的真正用意;一方麵又氣自己,怎麼弄了這麼個餿主意出來,現在好了,這個女人,一定在心裏詛咒了他一百遍一千遍了,嗯,甚至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一遍了吧?
這個辦法,好像並不管用啊。他要再想想,想想,該用什麼辦法拖延這個離婚。
唉,早知道當初,他秦哲樊就不提出離婚的話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現在想要收回來,那可是不可能了。
唐溫箐這下子,是真的被秦哲樊氣到了。
“你說什麼?這二十萬,你要一張一張的數?”
“有什麼不可以嗎?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天經地義。”
“那好,你數了,不夠再找我要,我這要回去了。對了,明天,就明天,我們就把手續給全都弄好了。你這種人,我再也……”
唐溫箐再次把後麵的那幾個字吞了回去。好吧,反正等了這麼久,再多等幾天,或者一個月,那也還是可以挨過去的。
秦哲樊卻在唐溫箐轉身的那一刻,粗聲粗氣的喊道:“你說什麼?你不在,我數什麼錢?數了我說不夠,你懷疑我。”
“那我拿去銀行,直接存了,再給你轉賬這可總行吧?”
“不不不,我就喜歡數錢,你知道數錢的快樂嘛?看著一張紙的紅色票子的眼前晃悠,再想想這些票子全都是我的,嘿嘿,那種滿足感,就別提啦。唐溫箐,來,我們反正在一起的時間也不多,我們就……等會數得之後,我們兩個,以後想在一起,都很難了,就珍惜珍惜這個難得的機會吧?”
秦哲樊帶著一臉的壞笑,那痞痞的樣子,讓唐溫箐恨不得在他的臉上扇兩個巴掌。可她又不得不留下來,因為這個男人,很可能等會再找各種各樣的理由,讓她與他有更多的交集。
“好吧。”唐溫箐無奈的說道。
聽見唐溫箐終於無奈的留了下來,秦哲樊的嘴角彎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隻要這個女人願意留下來,那他……他總會想到更好的辦法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神經短路了,這一時半會間,他居然找不到更好的推卻和唐溫箐離婚的理由。
秦哲樊把唐溫箐那包錢拎起來,“走,到我家裏數一下錢,順便把你剩在我家裏的衣服什麼的都拿回去吧。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唐溫箐根本就不想去秦哲樊的家。可聽到他說,她還有衣服在他那裏,想著要重新買那麼多衣服,又是一筆很大的開支,更何況,浪費國家資源,那可不怎麼好。
還有另一個原因,唐溫箐不希望,當秦哲樊什麼時候帶女人回來住的時候,剛好沒有衣服換,看見她的那些衣服,抓起來就往她們的身上穿,那該給人一種多麼大的錯覺呀?
好吧,好吧,本來想著以後還可以找點理由,再見一見秦哲樊的,看他那麼迫切的想要離開她,不願意與他再有一絲一毫的聯係,那她還死纏爛打,不顯得自己沒有一絲兒尊嚴嗎?
唐溫箐想到這裏,抿著唇,有點難過的點點頭。一直上了秦哲樊的車,她才想起來,應該叫個人來幫她把東西搬回去才好,自己一個人,一個柔弱的女子,那麼多的東西,怎麼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