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裏的低落讓江承不覺看了她一眼,她麵色很平靜,特別的平靜,一種壓抑掙紮過後看淡一切的平靜感,骨子裏透著的釋然,完全不是演出來的。

江承手中拿著的簡曆緩緩放了下來,他手臂伸向她,落在她肩上,撥開了她垂落在肩上的頭發。

溫簡微怔,看向他。

江承並沒有話,隻是任由那幾縷垂下的頭發在指間有一下沒一下地穿梭。

“林簡簡,你這幾年真的過得這麼落魄嗎?”他問。

溫簡微微搖頭,圓眸看向他:“沒有啊,我這幾年過得不落魄啊,你看我還去留學了呢,就是過得混零,其實之前工作還是不錯的,雖然公司比較一般,但公司環境和同事都很好的,我隻是覺得晉升空間不大才跳槽何健集團的,就是……”

她偷偷觀察了眼他的臉色:“就是遇到你才開始倒黴的,最近找工作也不順。”

江承收回了手。

“別和我賣慘。”他,站起身,“公司有公司的要求,你能力不夠就是能力不夠。”

“實在找不到工作的話……”江承瞥了眼廚房,“我這裏還缺個保姆,你可以考慮暫時頂上,待遇不會比你在何建集團差。”

溫簡:“……”

她站了起身:“那我還不如去做花瓶呢。”

“靠臉就能吃飯我為什麼還要靠手。”

江承點頭:“所以你為什麼這麼執著於在何健集團上班呢?”

溫簡微微抿唇:“我是找不到才退而求其次的,畢竟你在那裏,我以為你會稍稍照鼓。”

江承回頭看她:“你憑什麼以為我會特別照顧你?”

溫簡不吭聲了。

江承轉過身,靜默了會兒,進了廚房,拉開冰箱,扭頭問她:“晚餐想吃什麼?”

溫簡看他要留她吃飯的意思,趕緊搖頭道:“我不用了,晚點我還得出去的。”

江承抬腕看了眼表,才四點。

“晚點我也得出去。”他,從冰箱裏取出了臘肉,冬筍,菜椒等一堆東西,然後回頭問她,“吃辣嗎?”

溫簡點點頭。

江承拿著材手衝她晃了晃:“過來幫忙。”

“我七點得出門。”他,把她這個客人奴役得很是理所當然。

溫簡不得不過去幫忙。

江承在一邊切菜,把洗菜摘材活交給她。

他刀工很好,快速流暢,一看就是經常下廚的。

江承邊切菜,邊問她:“幾點要出去?”

溫簡:“七點多,約了朋友。”

江承:“不是在這邊沒朋友了?”

溫簡:“總會交一些新朋友的。”

江承:“比如劉偉嗎?”

溫簡倏地看向他。

江承剛好切完最後一段臘肉,捕放平,一隻手將切得整齊的臘肉推入刀麵上,擱到一邊的碟子裏,這才看向她。

“看我做什麼?”

溫簡移開了目光:“沒櫻”

把洗完的冬筍交給他。

江承接過,邊切著,邊閑聊般:“春節時和何邵他們去班主任那裏坐了會兒,大家還聊起了你。”

溫簡不覺笑笑:“聊我什麼啊。”

江承:“沒什麼,當年你沒參加高考,校長和班主任惋惜了很久,白浪費了一顆好苗子。”

溫簡:“不是還有你嗎?”

江承沒接話,幾下便切好了冬筍,把冬筍裝盤時,他才繼續道:“我在班主任那裏看到了她兒子,當年那個機靈可愛的胖子長大了,身體一下抽高了,也不胖了。”

溫簡記得他,那年他還,晚自習時會跟著班主任一塊去教室,人也不胖,隻是長得有點圓,結實,可愛機靈,班裏同學都愛叫他胖子,他也愛和大家鬧,有次還跑到她麵前,睜著雙滴溜溜的眼睛對她,“姐姐,你好漂亮。”

溫簡不覺看向他:“他現在怎麼樣了?”

江承:“不好,班主任這幾年忙,顧不上管他,整個人走歪了,整沉迷於網絡直播和遊戲,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還染上了毒/品,聽現在戒毒所。”

溫簡動作一頓,看向江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