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顏沒好氣道,“代替你的,你說是誰?”
“哦?”癮側目看像打醬油的某人。那人很自覺的回答,“我是江草草,我是來和公主拜堂成親的!”
“有這麼好的人?你給了他多少?”
“不多不少,八千兩白銀,不過我暫時還沒給,等他幫我辦完事後我才會給!”
“小顏兒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好心!”
“哼,誰叫她跟我搶跟班來著,你是我的,誰也別想搶去,就連想也是不可以的,不然被我發現,我一律玩死她!”姒顏輕快的說道。癮笑笑,“那我是你的跟班,你是我的什麼?”
“當然是主人!”
兩個人手快腳快的將冒牌江草草整理完畢,癮又在他臉上施展了一個障眼法,明早過後,才會看見他的本來容貌,姒顏也將八千兩銀子用法術禁錮,打在他的身上,隻要拜完了堂,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洗一個澡,那些錢自然會出來。交代好了一切姒顏還是不放心,她說,“你走幾步我看!”
那人依言畏畏縮縮,無精打采的走了幾步,姒顏馬上回過頭不忍心繼續看下去,她恨鐵不成鋼的說,“你現在是威風八麵的準駙馬!你給我挺直腰杆走幾步!”
如此這般教訓了個遍,冒牌江草草才做好了一切,兩人心滿意足攜手回到了迎風樓,剛踏進大門,掌櫃的就急急忙忙的迎上來,說道,“客官,你們總算回來了,那房錢……”姒顏趕緊從房間裏掏出兩錠銀子遞給掌櫃,掌櫃的接過錢心滿意足的離開。
回到房後,姒顏總算領教了他所說的懲罰,才知道,原來前幾天那些根本就不值一提。一夜過後,兩人還是被屋外的吵鬧聲驚醒,姒顏推來癮自顧的跑出去,拉住一個婦女,姒顏一看,巧了竟然還是昨天的那個婦女,姒顏問道,“大娘,這又是怎麼了?”
大娘一臉欣喜道,“昨天晚上本來是公主大婚,誰知道,那駙馬竟然在婚禮上出盡了洋相,不僅將皇室的臉丟盡,竟然在婚禮上大變臉,原本一張看起來傾國傾城的臉竟然變的奇醜無比,那可讓那些賓客一個個嚇的陡然失色,當場就把準駙馬給抓了起來!”
“那後來怎麼樣了?那駙馬現在在哪裏?”
“這我哪裏知道,隻不過聽人說,駙馬被掉包了,假駙馬好像在今天就要被處斬吧,畢竟他犯了欺君之罪!冒犯了皇上!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現在我要去繼續看看熱鬧了,回來在告訴你!”說完,那個婦人已經離開,姒顏卻陷入了沉思,假駙馬是她找的,現在他要被處斬跟她脫不了幹係,雖然是假駙馬見財起意,自己又沒幾個本事,竟然平白的被發現。
但是怎說,起因也是由她,她進去和癮說了一聲,便要離開,不料癮起身抱住她,在她耳邊道,“我和你一起去!”
兩個人說動就動,一個閃身,已經消失不見,半空中癮突然問道,“你知道他被關在哪裏嗎?”姒顏絕倒,她好像沒有弄清楚他在哪裏,看姒顏的表情,癮便知道她也不知道,他無奈的笑笑,便帶著姒顏往皇宮的方向而去。
皇宮裏,東門月牙的寢宮內,皇後輕風夜雨不斷的安慰一直躺在床上哭泣的東門月牙,柳太後一臉微恙的做在一旁,皇上東門月白臉色不佳,他說道,“母後,你怎麼能聽信一個江湖騙子的話,不僅讓她騙走了一萬兩銀子,還讓皇妹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母後,這世上有活了八百年的人嗎?整個尚北大陸也不過五百年而已。”被皇上這麼說,柳太後臉色也不好看,皇上雖然不是她親生的,但是一直以來都對她特別尊重,今天卻對她發了這麼大的火還是頭一次,一時間她有點不能適應,她弱弱的道,“可是那丹藥真的很厲害,哀家一吃就渾身都舒暢了很多,你怎麼能說她是江湖騙子!”
東門月白見柳太後一點悔改之心都沒有,急道,“母後,既然你說那個丹藥如此厲害,那你倒是拿出來讓我看一看!”柳太後狐疑的看了東門月白一眼,見對方隻是純粹的想看一看,她便慢騰騰的從袖中抽出一個白玉瓷瓶遞給了東門月白。
東門月白順手接過,直接打開瓶蓋,到出一粒放在手裏,細細的打量,半晌後,他的麵色一白,急聲問柳太後,“母後,這是誰給你的!”
“我給的!”一句話從天而降,然後紅光閃過,顯出兩個人的身形,而這兩人正是姒顏和癮。幾個人頓時停下手裏的動作,齊刷刷的看向兩人,東門月白頓時了然道,“原來是暮姑娘!”
“暮姑娘,原來是暮姐姐!”皇後輕風夜雨一臉欣喜的走到東門月白的身邊,不確定的問道。姒顏笑笑回答她,“沒錯,我就是暮姒顏,你口中的暮姐姐!”
“原來你們都認識!”東門月牙這時也擦幹眼淚走到兩人身邊,一臉淒慘的看著癮,活像癮拋棄了她,姒顏看著她的可憐樣,不禁有些懷疑她是不是過分了,但想到她搶人時的嬌蠻樣,她心裏就平衡了。
“沒錯,都認識!不過已經有兩年沒敘敘舊了!”姒顏如此說道,卻沒想到,東門月白直接無視這句話,對她身旁的癮道,“原來是離宮宮主,朕的東門國承蒙離宮的庇護,才得以蒸蒸日上!”
癮勾起唇角,“哪裏?本宮隻不過還東門老前輩的一個人情而已,五百年前是他救了我,如今他不在了,幫幫他的後人也是應該的!”
“五百年?”東門月牙一臉的不可置信,“你居然活了五百年?”聲音裏已經有了質問。姒顏笑笑回答她,“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也沒什麼好奇怪!更何況,他其實活了一千年!”
東門月牙一臉震驚的退後兩步,倒是一旁的柳太後來了勁,她上前一步問道。“這麼說,你真的活了八百歲?你給我的那丹藥也是能活一百年的?”看著柳太後眼裏的期盼,姒顏不忍心現在她高興的要瘋掉,他日她傷心的要崩潰,所以她搖搖頭,“對不起。柳太後,生老病死本是自然規律,人類又怎麼能夠推翻它,饒是現在的東門月白,他也不敢說他能活多久!”如此的支護皇上名諱,照在以前東門月白已經將那人杖責三十,可是這人卻是他萬萬不能得罪的,不僅僅是因為以前的交情,就算撇開那些微不足道的交情,以他現在的法力來說,也是不能多說什麼。
柳太後現在太過激動,以至於現在聽到了這個真實到不能在真實的結果,她和東門月牙一樣,不能自已的退後幾步,輕風夜雨見柳太後一副力不從心的模樣,趕緊走到她的身邊攙扶住她。
現在局勢變成這樣,雖然是姒顏不想的,但是她還是大刀直入發問道,“昨晚的假駙馬你們把他關到哪裏去了?”
“這麼說,昨晚那人是你安排的了?”傷心之餘的東門月牙,一手撫著心口,一邊顫聲問道。姒顏在她這樣的注視下,沉靜的點了點頭道,“沒錯,是我安排的!”
“哈哈,你好狠,你知不知道,你對我造成了多大的傷害。你給了我希望,又讓我失望,讓我一下從雲端摔倒地獄,摔的粉身碎骨遍體鱗傷。你今日倒是無事人一樣,跑過來就問那個該死的假江草草,江草草,嗬。既然是活了千年的人,就不是什麼江草草,江花花哪有什麼弟弟。你們兩個合計起來欺騙我一個弱女子,你們高興了!”東門月牙的變化如此之大是姒顏沒有想到的,她以為那個會耍無賴的東門公主應該是個看得開的人,用假的新郎代替真的是有那麼點過,可是她不是明知道他們關係不淺的情景下,還有強行將癮帶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