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興街是聚德縣的老街了,已經有數十年的曆史。街道旁的民房都有十年甚至二十年的曆史,牆上的白漆都脫落了很多,還密布著灰色或者黑色的痕跡,看起來比較破敗。
雖然現代氣息不足,但裕興街一直是一個人口稠密,比較繁華的地方。隻是居住在這裏的大都是一些中老年或者老年人,而且收入不高,屬於市井小民,觀念保守老舊,夜生活很不豐富。因此,盡管人多,到了晚上,這裏會一片靜寂,
一輛出租車停在裕興街口,柳蒼下了車,隨意的一擺手,幾個小混混頓時如臨大赦,逃命一般的離開了。
柳蒼看了裕興街一眼,眉頭微微皺起,這種類似老年公寓的地方,他不太想進來。柳蒼徑直走到裕興街一處普通的小樓旁,此時不過八點,裕興街的居民們卻大都入睡了,小樓裏很少有人家亮著燈。昏黃暗淡的燈光在夜幕裏若隱若現,說不出的荒涼與寂靜。
柳蒼徑直走到五樓,輕輕敲了一下一扇普通的褐紅色大門,卻意外的發覺門是開著的,他推門而進。
這是一個很古樸的居室,大概有七八十平米,無論是裝修,還是裏麵的家具都很普通,沒有一點出奇之處,而且看起來都是幾十年前的東西了。居室正中,坐著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
老者的頭發還是烏黑色,臉上的皺紋並不多,看起來似乎隻有五十幾歲,說他是老者還有點過了。雖然麵容已經衰老,但能看出來年輕時很英俊,嘴角總是掛著微笑,看起來很親切。眼神很溫和,讓人覺得他是一個心善慈祥的人。
但柳蒼可是知道,這位前輩在年輕時名氣很大,是最頂尖的殺手之一,無論是格鬥技巧,還是槍法,反應速度,心理素質,都是當時的最強者之一。他不知殺了多少人,說他身經千戰都不為過。
至於年齡,他今年至少有七十歲。
“上官前輩,久仰大名,”柳蒼有些恭敬的躬一躬身。上官玄依舊微笑”柳蒼是吧,不錯不錯,的確是一表人才,和我年輕時的氣質還有幾分像。快請進。“
屋裏,上官玄給柳蒼沏了一壺鐵觀音。沏茶的壺很普通,隻是一個砂壺而已,但眼尖的柳蒼卻發現這個茶壺其實是一個極品紫砂壺,價值難以估量,隻是外表塗了一層黃漆,掩蓋了它的奢華與精致。
上官玄隨意的與柳蒼閑聊。柳蒼發現,上官玄說話很隨和,似乎是一個很心善,很普通的人,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想必與街坊們也相處的不錯。但柳蒼卻暗暗加強了警惕,作為殺手,上官玄不可能是什麼善輩。他這樣的善於偽裝自己的人是很可怕的,綿裏藏針往往比鋒芒畢露更有殺傷力。
上官玄似乎很有興趣聊聊家常,但柳蒼來這兒的本意是向上官玄請教一下做殺手的一些經驗。此外,他還要通過上官玄的介紹,加入一個新成立的殺手組織。
柳蒼和上官玄扯了半個小時的閑篇,實在忍不住了,便拐彎抹角的問一些殺手才會遇到的問題。
上官玄微微一笑。“小蒼啊,今天先聊這麼多吧,我有些累了。”“好吧,”柳蒼有些驚愕,隻好起身,“上官前輩,我先告辭了。”
看著柳蒼遠去的背影,上官玄微微一笑,:‘天分不錯,但還是不夠成熟啊,“
第二天,早上七點,劉夢龍睜開惺忪的睡眼,開始收拾自己上大學要帶的東西,再過兩天就要去報道了。劉華專門在網上弄了一篇文章,主要講的是大學新生入學與軍訓的注意事項。劉華甚至把它打印下來,足足打印了十二頁。
劉夢龍對這篇文章的興趣不是很大,他********撲在寫小說上,不過,他還是認真的讀了兩頁,當然,隻有兩頁。
正在劉夢龍在讀這篇文章時,王瑩走了過來,嘲諷道:”得了,我還不了解你,你還會讀這個?你整天除了想著寫小說之外還想著什麼?別裝了,在那假裝閱讀做做樣子還不如不讀。“
“誰說我裝樣子了!”劉夢龍有些惱火。“能不能別自以為有多了解我,我就是在認真的看這個!“
事實上,劉夢龍的父母都不信他會認真看這篇文章,事實也的確如此,劉華把這篇文章打印下來,其實是給他自己看的。雖然劉夢龍幾乎要成年了,在父母眼裏,劉夢龍始終是一個很固執,很不聽勸的還很幼稚的孩子。
由於受了嘲諷,劉夢龍一氣之下,花了半個小時,精心列了一張表格,詳細標明了他要帶什麼東西。他自認為,自己想的很周全了,結果是···
王瑩掃了那張表格一眼,說道:“這上麵有秋衣,好像應該具體標明秋季穿的帶幾件,冬季的厚衣帶幾件。內衣,外套,似乎隻帶兩件不太夠。襪子,鞋,還有被褥,洗漱用品,似乎忘了帶梳子,還有暖壺也忘了,洗澡時穿的拖鞋,怎麼也沒寫····“
劉夢龍都快聽傻了,他整天咕噥著自己能照顧好自己,不用王瑩管那麼多,現在看來,帶多少衣服他都不能弄清楚,何談照顧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