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巫建國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家公司的總裁辦公室椅子上坐著的,竟然是是一個如此熟悉的麵孔。

時光仿佛一瞬間穿越了十年,樸素的平房,美豔的麵孔,膨脹的野心。一幕幕,支離破碎。

當時的他為了金錢和權力,踹掉了那個放棄一切、背負惡名的女子,那時候的他心裏想的是什麼呢?

哦……想起來了,那時候的他覺得,嗬……不過是甩掉了一個空有臉蛋的花瓶而已,這種花瓶過不了幾年就會變成黃臉婆,和這條汙水橫流的小街上的每一個女人一樣,肥肉橫生,圍著圍裙,滿身的油煙味。

而自己隻要能飛黃騰達,以後美麗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何必守著一個黃臉婆不放?

那時的他看著眼前的女人,仿佛已經看到了多年後,一個無知的婦人頂著一張蠟黃老臉圍著鍋台團團轉,神色鄙夷。

然而,十年過去了,當這個女人再次出現在自己麵前時,當時的預想和現在的現實重合,然後給了巫建國一個狠狠的耳光。

眼前的女人,麵容精致,精致的眉眼不減當年的驚豔,甚至更添加了一抹深邃的風情。

她沒有變成圍著鍋台團團轉的黃臉婆,沒有穿著油汙圍裙,身上滿是油煙的味道。

她此刻就優雅的坐在總裁辦的皮椅上,穿著進口的高檔西裝,身上的淡雅的香水氣味令人迷醉。

如果,此刻隻是兩個陌生人之間的普通會談,巫建國恐怕會第一時間考慮如何踹掉自己家裏的那個肥婆,然後追求眼前這個女人。

但是偏偏,眼前這個女人是他的……前妻,不就連前妻都算不上,因為即使他們有過共同的孩子,他都未曾給過這個女人一個名分。

“巫建國?”齊朦看著呆愣在門口的男人,眼中的驚訝緩緩收起,嘴角的笑容漸漸滲出一抹嘲諷。

完全有資本的嘲諷。

“我聽秘書說有公司老總前來談合作,沒想到……居然是你……”齊朦優雅的伸了伸手:“巫總,別愣著了,坐吧。”

巫建國僵硬的走到沙發前坐下,似乎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你……”巫建國張了張嘴,全完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不認識我了?”齊朦坐在了巫建國的對麵,也沒有喊秘書,親自沏了一壺茶。

“沒……沒有,小朦……”

齊朦抬手製止了巫建國的話,“巫總,咱們不熟,請叫我齊總。”

頓時,巫建國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想套近乎的想法被一語戳穿,這讓一個曾經將這個女人視為糞土的男人,如何不掉麵子。

“齊……齊總……”巫建國尷尬的搓了搓手。

齊朦淡淡的飲了一口茶水:“巫總是來我們魚遊風投拉投資的吧,不過恕我直言,巫氏現在的財政狀況可不怎麼秒呢。建房黑幕曝光十五起,重大事故亮起,資金鏈瀕臨斷裂,嘖嘖嘖……往這種公司投資,就算我們魚遊家大業大,也不敢這麼砸錢。”

巫建國的臉色瞬間漲成豬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