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可媚同左岸一樣,露出一個苦笑:“因為,我想成全一個人的愛,想幫他完成他的夙願,因為,我想看見他快樂,不想看見他老是板著一副千年冰川的臉。”
楚可媚一說完,冷滿天的眼前立刻閃現出一個人的身影來,他不由苦笑道:“是冷滿天嗎?”
楚可媚點點頭。
事到如今,她已經無需向左岸隱瞞什麼了,因為,她已經決定放手了。她不想因為成全一個的愛,而又去傷害另一個人。
這一周的蜜月旅行,她感受到了左岸深重的痛楚和憂傷,還有他那滿腹的惆悵。他在睡夢裏都是帶著哭音在呼喊著“穀百合”的名字。
那催人淚下的“呼喚”,即使鐵石心腸的人,也會泫然淚落。
“左岸,如果我們解除婚約,我仍然幫你獲取麗城那宗拍賣的土地呢?”
黑夜裏,楚可媚輕輕的問。
左岸一聽,居然一個激靈的坐了起來,他用雙手抓住楚可媚的雙肩,一臉的激動,連聲音都有點顫抖了:“楚秘書,你說的可是真的嗎?”
“嗯!真的!”楚可媚慎重的點點頭:“這幾天,看著你那麼痛楚,我就無法心安。我活生生的撤散了你和穀百合的美滿姻緣。聽著你在睡夢中,都癡迷的喊著穀百合,我就在想,我做了一個惡魔。我在幫助了一個人的同時,也在毀滅另外兩個人,還有我自己。這是一件得不償失的事情,所以,現在,我決定放棄。”
左岸黑曜石般的眼睛突然一閃,已經黯淡了很久的目光也久違的晶亮起來,他沒有想到,楚可媚會這樣的光明磊落,又這樣的用情至真,現在,她要對自己的過錯“亡羊補牢”,這是左岸簡直沒有想到的事情。
他不禁顫抖著拍拍楚可媚的肩膀,無比真誠的說:“媚兒,謝謝您!我也替百合謝謝您!”
說完,左岸對楚可媚深深的鞠了一躬。
這還是他們在一起,左岸第一次這樣親熱的稱呼楚可媚!
可媚看見左岸那激動、興奮,仿佛失去了至寶又複得了一般。她不由說:“左總,你給穀百合一個電話吧!相信,她知道這個消息,也一定會很高興的!”
左岸剛才還興奮的神情,瞬間,他的眉頭又微蹙了一下。
楚可媚關心的問:“怎麼了?怎麼剛才還高高興興的,這忽然又低迷了?”
左岸長長的歎息了一聲:“媚兒,百合,她的父親在我們去麗江的第二天,就去世了!我今天去見了她,她整個人對我都是一副漠然、疏離的樣子,她的眼睛看著我,目光居然像冰刀子一般!”
楚可媚不由愣怔了一下,良久,她才問:“你知道百合的父親是怎樣去世的嗎?”
左岸長長的歎息一聲,他把十指深深的差勁自己的發梢裏,滿臉痛楚:“聽說,是突發腦溢血而猝死!”
這突然而來的噩耗,讓楚可媚頓時整個人僵了一般,好半天,她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把手伸到左岸麵前:“把電話給我吧,我給百合解釋一下,人死不能複生,我好好勸勸百合。”
左岸不由用疑惑的眼光看了眼楚可媚:“她會聽你的嗎?”
可媚眉頭深鎖:“管她聽不聽,先把電話給我,讓我試試吧!”
左岸把電話遞給了楚可媚。
此刻,他心海起伏,他真不知道穀百合接到楚可媚的電話,會有怎樣的反應?
穀小溪躺在床上,她想著左岸今天那無比痛楚的樣子,她輾轉反側,醞釀著下一步計劃到底該怎樣走?
這時,電話卻響了起來,小溪接起電話,聽見一個陌生、但卻委婉、甜美的嗓音:“百合,你還好嗎?我是楚可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