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總有一次要我先走(1 / 2)

再次以這樣的方式見麵,薛姿逸覺得挺新奇的,她一度以為自己會在失戀的漩渦中掙紮,見麵才知道什麼叫計劃趕不上變化。

原來Stylede的本名叫沈鳳予。

“這還是我們第一次一起坐在魔音的食堂。”薛姿逸看上去平靜的有些不真實,說完話後,拿勺子舀了一勺粥放進嘴裏。

於佑他向她鞠躬致歉:“這件事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

“他,這不管你的事,該道歉的人是我才對。這件事都是我引起的,應該給你一個說法的,我願意公開跟你道歉。”這就是他叫住她的目的,這份歉意是真摯的。

“算了吧!你從來就沒有說過要我做你的女朋友,一直都是我一廂情願的。其實緣分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認識你不久,就遇到了葉沫。你看,就算被綁架都能找到親生妹妹,我還是很幸運的。這件事就到這裏吧!安靜的陪我吃完早餐,然後我們就走回自己的路。”這才是沒有遇到Style之前的她,不喜歡拖泥帶水,也不喜歡給自己無限憧憬。

薛姿逸在於佑他愧疚的眼神和沈鳳予歉意的眼神中吃好了早餐,起身看著他們,臉上是從未綻放過得美麗,這種美是允許被到達心底的。她說:“因為不想讓葉沫聽到我被拋棄的消息,所以遠遠就支開了她,早餐就算在你們頭上了吧!”

於佑他點頭,起身去了收銀台,把空間留給了他們,他知道薛姿逸是有疑問需要沈鳳予解開的。而且這個疑問非要他不在場。

看著於佑他熟練的掏出錢包,薛姿逸才收回視線,看向沈鳳予:“我一真很納悶,於佑他和你真的是親兄弟嗎?”

沈鳳予笑的很好看,就像她第一次被他忽然抱緊懷裏的笑,暖暖的很舒服。他說:“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但我們兄弟就像手心和手背,你見過一個人隻要手心不要手背的嗎?”

“你也知道魔音的傳聲係很厲害的,你們倆的版本一個比一個精彩,就連我當初都以為你們是一對呢!”憋在心裏真的很難受,反正一切到這離就結束了,那就讓這些過往停留在此處,不必伴隨她以後。

“小時候我照顧他,長大了他照顧我,我們還要一起度過很多日子,是永遠不能說離別的存在。”一旦離開可控範圍,其中一位就會立刻枯萎了生命,另一位會短暫的停留,相繼死去,他們就是這樣的存在。

“他過來了,那我就先走了,總有一次要我先走,心裏才能平衡。”跟沈鳳予說完,再跟於佑他揮揮手,帶走的是什麼她不知道,留下的應該是美好吧!

於佑他的表情不對,沈鳳予一眼就看出來了:“傷感啊!”

於佑他反駁:“傷什麼感,我是感動好不好。”

“哦?感動薛姿逸說的話?還是感動薛姿逸的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繼續搖頭,讓他再猜。

“要告訴我就告訴,不告訴拉到。”甩給於佑他一個酷酷的表情,起身走了。心裏想著:有事你還能憋的住?

果然,於佑他立馬追上去,非要跟他說不可。

中藥的味道很濃,就是強效去味抽油煙機都沒能蓋過這個味道。這幾年夏芸天一直喝著各種各樣的藥,隻要聞到這個味道就會惡心想吐。

這不,在樓下客房照顧夏漫的她已經跑了七八趟洗手間,再去幾次非得虛脫不可。奄奄一息的靠在軟椅上,臉色比躺著的夏漫還難看。

說是沒有大礙,到現在還沒醒過來,夏芸天表示不放心。虛弱的把右手覆蓋在左手手腕上,時不時敲上幾下。

莫逆比她想象中來的要快,輕車熟路的下了樓,在天仙兒的問好中,進了一樓的客房。

“莫逆給小姐請安。”莫逆單膝下跪,先跟夏芸天問安。

夏芸天虛扶他起身:“先給夫人診脈。”

除了給夏芸天診脈是直接以手覆蓋,其餘人他都習慣用紅線代替,夏漫手上的紅繩是夏芸天係上去的,另一端正是握在莫逆手中。

說到底夏漫就是心火旺盛,鬱結難解,才會陷入昏迷久久不願醒來。在血液的洗禮下,她不該是這個模樣,是冰葉和冰析的死把她渲染成了現在的模樣。夏芸天忽然就有了對她說不出的同情,丈夫深愛著別的女人,而她明知自己是作為替那個女人擋劍的存在也甘之如飴,這要多深厚的感情才能辦到。

莫逆最擅長的就是針灸,他總說這樣調理穴位會讓患者的身體更健康。

支起身子,強忍著濃鬱的藥腥味,一勺子一勺子喂下,偶爾會有液體滑落,就拿了手絹拭去。時間一長,涼了藥性就會減弱,於是天仙兒換了一碗又一碗。熬了多少藥都在那裏擺放著,喝了多少她都心裏有數。

喝過藥又出了一身汗,夏漫的臉色漸漸恢複正常,潛意識裏覺得非常熱,就推開了麵前遮擋的東西。總覺得不多時那東西又回到了麵前,於是繼續推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