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冰葉先生,招待不周多有得罪。”說完看向團團圍成一圈的人:“這位是A國鼎鼎有名的冰葉先生,大家還不退下。”
冰葉從他出現就一直觀察著他,等他說完才繼續剛才的話題:“誰是這裏的負責人?”
穆旦不好解釋,鳳予少爺昏迷了整整兩天,小少爺就照顧鳳予少爺整整兩天,眼下好不容易睡著,他怎麼好去打擾。夫人就更別提了,自從知道小小姐被槍擊還落入海中就意識不清,連常年伺候的張媽都不認得了。
“我是這裏的負責人。”在於佑他的攙扶下,沈鳳予慢慢出現在樓梯上。
冰葉的第一反應就覺得這張臉有些熟悉,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在哪裏見過,見他是被人攙扶著下來的,低下的人對他也恭恭敬敬,應該就是這裏的負責人了。
“你找我哥有什麼事嗎?”於佑他警惕的看著四周,每兩人都抬著一台箱子,間隔不遠,力道不小,裏麵的東西應該很重。
夏家別墅想來不與外界交好,這樣的人不該是他們認識的。
“葉飛雪是你們的誰?”這個問題一出來,於佑他立刻紅了眼,下意識的看向沈鳳予,見他並沒有對此作出回應,懸著的一顆心才落下。
這個問題一出來,於佑他立刻紅了眼,下意識的看向沈鳳予,見他並沒有對此作出回應,懸著的一顆心才落下。回答他:“她是我們的妹妹。”
“那就沒錯了,這裏有七台箱子,每台箱子都裝著金銀珠寶綾羅綢緞,都是冰葉的一點心意。”對於葉飛雪的死他非常抱歉,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彌補她的家人。逝者已矣,他就不再提起平添他們的傷痛了。
這是做什麼?無緣無故提到飛雪不說,還說自己是來送禮的。飛雪現在下落不明,莫非他知道飛雪的下落?想到這個可能性,於佑他咽了咽口水,既想立刻詢問,又怕從他嘴裏聽到不好的說辭。
沈鳳予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看他有意岔開關鍵話題,想到了那輛車牌為MY8818的黑色賓利,於是問冰葉:“飛雪是替你坐在MY8818的車上?”
既然對方問出來,他就如實回答:“沒錯,令妹是為了救我才會被那群人追殺,她的死我也很抱歉,請節哀......”
順變兩個字還沒出口,沈鳳予就發瘋一般的衝了出去,他不相信葉飛雪死了,他不相信。
看著被晾在一旁的他和七台箱子以及抬著七台箱子的人,冰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看見先前還被弟弟扶著的人一下子就衝了出去,扶著他的人趕緊追了上去,就連剛才阻止他們進入的人也一溜煙沒了影。
等他們找到飛雪遇害那裏,遠遠就看見沈鳳予縱身跳了下去。
現在想起來於佑他還是一身冷汗,那個時候的沈鳳予多決絕,他是知道的。隻是沒想到最後飛雪變成了夏芸天,成了冰葉和夏漫的養女,緣分應該就是那個時候被定下來的吧!
有人說對付一個人一定要拿捏住這個人的命脈,聽話的除了死人就是不得不受製於人的人,他們從彷徨到掙紮到讓別人彷徨到看別人掙紮。孤寂一直秉承這樣的執念,也一直是這麼傳承下來的,隻要這個人活著,多艱難他都會回到孤寂,回到把他們帶回孤寂的那個人身邊,時間越長生命越短暫。
誰都以為那場大火是冰析帶過去的,誰會想到那場大火就是他放的呢!哀求、祈禱那是孤寂永遠不會存在的感情,一旦失利你就像一隻過街老鼠,在這裏不是人人喊打,而是每個人都會跑上來,狠狠的給你一腳,你不死但你不能阻止別人讓你死。
沈七的眼神很冷,跟之前的灰不一樣,這樣的冷讓人意識更清醒,清醒的看著自己沉淪,一點一點陷入萬劫不複之地。萬幸的是,曆經千辛萬苦,他終於回來了。
每到這個時候他就特別惦記一個人,不惜挖出骨骸也要帶在身邊的人叫李桓,死於十五年前的兩場大火之後。他不知道是誰出麵指證了李桓,那些證據把矛頭全部指向了他,他隻知道在他被誣陷釋放前李桓被活活燒死了,骨頭碎了一地,險些拚湊不齊。
李桓該死,也是死有應得,但這些並不妨礙他的感激,他欠他一條命。帶著他的骨骸就是要讓他看著,他是怎麼把這些人一個一個送下去見他的,當年折騰他的那些人大多去了,還有少數的人活著,他現在惹不起,總有一天會惹得起的。沒有機會他就自己創造,就像兩年前的那場的毒火,不是送了那麼多亡魂下去嗎?
紅酒在他手裏已經沒了最初的香醇,他搖晃著這杯紅酒已經很久了,從迷暈四方警局的那幫蠢貨,到逼退金鑲胤惹得孫雨歇不得不重操舊業後,他就端著這杯紅酒了。期間他拒絕接見任何人,這是他的哀悼時間,誰也不可以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