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履凝重,舉止有失就是沈鳳予現在的真實寫照,注視著夏芸天的眼睛分外沉重,如果沒有經曆過這麼多磨難,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否能繼續堅持下去。從頭到尾都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一覺醒來竟覺得很荒誕,他甚至懷疑他是因為沒有得到她而窮追不舍,與愛情無關。
夏芸天原本嬉皮笑臉的模樣換成了一本正經,既然躲不開一些事,隻能直麵麵對。
看著氣氛不對的於佑他準備開門溜之大吉,他們現在最需要的是單人相處時間,他還是回避的好。他以為悄悄摸摸的離開不會被對視著的兩人發現,畢竟這個時候他在這裏算是多餘的。
這隻是他的想法,並不代表沈鳳予的。
從他雙腳不聽話的外挪沈鳳予就發現了,之所以不動聲色,是不想給他添加心理負擔,同時想看看他到底要站在哪一方。
在退至門口時於佑他的動作就消失了,這倒不是被捉住之類的,而是他想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對夏天他一向是和顏悅色,饒是犯了再大的過錯也不是現在這副看不清眼前人的架勢,他突然意識到沈鳳予的真實目的可能是......
沈鳳予清冷的聲音傳到他耳邊:“既然不走就把門反鎖了,找個位置坐下來。”
於佑他聽從他的話把門反鎖了,走到他身邊椅子處乖乖的坐下,現在還不到他插嘴的時刻,他隻需要安靜的坐著即可。
事情大條了的信息警醒著夏芸天,她不知道哪裏做的不對引起了他的生氣,看他從頭到底散發出一種不爽的氣息,她大膽的猜想是跟這次撞擊暈倒有關。
該死的,上次告訴他們身有舊疾就該把這件事講清楚的,不然怎麼會有現在的對峙。都怪她太異想天開,他們不是她的下屬,原本就不懂她的身體狀況,怎麼能指望他們從那微薄的信息中獲取情況。這個時候她還是坦白從寬吧!傷到他們是她最不願意見到的事。
她舉手:“我有話說。”
她的請求得到沈鳳予和於佑他的同意票。
當著他們的麵有序的敲擊著右手手腕,做完這個動作她就沒有任何言語,豎起的耳朵注意著外麵的動靜,她聽得很認真,仿佛真有聲音傳來一般。
於佑他注意著她敲擊的節奏,和力道的大小。
沈鳳予則注視著她的表情,敲擊右手手腕的時候她的表情看著和平時一樣,其實慎重了許多,像是在下達一道指令。
她的眼神放空,思想像是不受控製的存在,或者說沒有思想。她這樣是要跟他們表達什麼意思?他們沒有參加過任何組織,對這種傳遞的方式陌生也屬正常。
時間安靜了三分五十秒,便有人推門而入,於佑他對突然闖進來的人感到陌生,房間明明反鎖了,她是怎麼進來的?
沈鳳予見到她一點也不意外,她正是夏芸天暗中處理緊急事務的管家葉羯,他與她有過兩麵交集。一是針對海界綜合大廈的處理之策,再就是針對邵平揚的態度回複。這個女人精明能幹,膽子也不容小覷,既敢相信他的任意妄為,又敢在充當信使的空隙對他進行了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