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人來到玉龍山莊前,隻是沉默不語,與其他求仙之人不同,他並不顯得豐滿富態,卻是有些偏瘦,衣著也極是普通,隻是一身灰色道袍,他雙眼炯炯,望著山莊之內。山莊中死一般寂靜,裏麵發生了什麼已經隱隱地可以察覺到了,當年的禍事如今又再次降臨至此了麼?
“我才剛離開這山莊,這片刻功夫怎得就如此了!”說話之人正是藏劍山莊的林天陽。
“若不是你招來這幫雞鳴狗盜之徒,又怎得會有這般事故!”
聽到羅興海這般說出,金焰龍冷冷一哼:“卻是不知這雞鳴狗盜之輩是否姓羅!誰人不知這楊明百納道法高深,功力聊得,這世上能殺了他夫婦倆的人,屈指可數!”
“哈哈……哈哈……”我且為這世界先除掉一條狗!”說著,便見羅興海泛起清光,舉手便朝著金焰龍打去,而這林天陽怕再生事端,於是閃至羅興海身前,隔開了羅興海的手。這羅興海雖是看這金焰龍不爽,卻也不想傷他,這一掌本沒有什麼功力,如今見林天陽隔開了這手,登時心中暗暗一笑,又是送了三道真氣,這真氣脫了手便如金龍出海,直射天際。
“興海!莫再生事!”林天陽斬釘截鐵般說著。
卻說這薛藏劍,他禦劍飛行脫離了那二人,便是收了劍從地上跑回客棧。這禦劍飛行終究是要耗的靈力,而且在空中太過顯眼,故而這般疾跑,雖是慢上一些,然則安全很多。眼見就要到客棧了,卻看見前方依稀有個身影,一身白袍,淨若如雪,這人生的俊俏,麵帶三分笑意,不是薛一笑又是何人!
“啊笑?你怎麼在這?”薛藏劍見是薛一笑,離開放鬆了很多。
薛一笑打開折扇,輕輕扇了起來,天明明冷的刺骨,他卻是在這扇扇子,隻是這薛藏劍早已是見怪不怪,薛一笑看看懷中的孩子:“我看到那信號,便猜想是莊中之人出事,又得消息說你去拜訪那楊明,就知道是你了。姐夫去了去了玉龍山莊,我便來到這裏,看看你有什麼幫助,如今看來是沒有什麼大事了,卻是不知這懷中嬰兒是何人?”
“這是楊明百納之女,他們二人已經糟了毒手了!”
薛一笑聽聞此話,心中吃了一驚,臉上嚴肅了許多:“竟是如此!”說著,他想了想又道:“那你今日先回我那邊吧!”
“不了,我便在此了,客棧不也就在這身後了!”
“也好!那你快回去罷!”薛一笑說完,薛藏劍點了點頭便走了,見薛藏劍進來客棧,這薛一笑便一轉身,朝著玉龍山莊疾步而去,他身法鬼魅,轉瞬之間便不見了身影。
薛藏劍進了客棧,便來到火爐旁取暖,他是不怎的懼怕寒冷,可是這嬰兒卻是肉體凡胎。見到薛藏劍抱著個嬰兒,陳羽也是吃了一驚,回過神之後馬上來到薛藏劍邊上:“小兒快上熱水!”
這一夜,注定了是個不眠之夜,玉龍山莊聚集了許多江湖人士,隻是這主人卻已冰冷,待到次日,這羅興海才回到客棧一回來,薛藏劍便問道:“可有什麼線索?”
羅興海知道薛藏劍問的是有關玉龍山莊的事情,搖了搖頭道:“沒的什麼線索,現場雖有打鬥,卻是難以看出痕跡,看來凶手故意控製了功力,不讓自己的真法殘餘留在現場!”說著,羅興海轉過頭來頭來問道薛藏劍。“你當時都看到些什麼了?”
“我到之時隻是看見一個黑衣人與百納鬥法,當時楊明前輩已經死了!之後那百納也是不敵黑衣人,我便放了信號彈,那黑衣人見此便遁走了。”薛藏劍回答著羅興海的問題。
羅興海聽完思量片刻問道:“如今那孩子呢?”
“在我房中休息!”
“楊明是我昔日的同門師弟,百納亦是我的師妹,如今這二人的遺孀,便交予我來撫養吧!”
“百納死前將孩子托付與我,卻是不能交予羅堂主!”
羅興海不曾想到薛藏劍竟會這般回答,這薛藏劍才剛剛十五,怎麼能撫養一個孩子長大?隻是這想了一下,便說道:你有你的想法,我也不便強求,我想百納死前定有交給你一本書,你可千萬要保存好,莫讓歹人搶了去!”羅興海說完薛藏劍隻是不語,羅興海又說道:“當年楊明離開名劍山莊是仙師玄清道人的意思,並且當年玄清道人還叫交個楊明一本書,叫他一定要保管好。”羅興海長歎了一口氣,繼續道:“我那楊師弟平時為人最是低調,又與世無爭。回到玉龍山莊之後也是與外界鮮有來往。沒想到師傅仙逝之後。他那山莊便遭了禍事,一時間山莊之人死傷無數。他二人更是一個毀容一個眼瞎,當真是可憐。此後楊明便更是與外界少了來往。更是把山莊中了老老小小都遣散回去,沒想到如今還是發生了這般不幸!”
“當年玄清道人交予那邊書的事情,怎得會天下皆知?”薛藏劍問道。
“這是想來也蹊蹺,這件事原本隻有我們四個師兄弟知道,後來一夜之間竟是天下皆知,想來這天下終究還是沒有不透風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