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曆經千辛萬苦,總算從君曉陌的那支隊伍裏抓來了一個容瑞翰,但對於向穀晴和張淑月來說,這並不是一件多麼值得開心的事情。
得罪她們的人主要是凜天峰的那一群弟子,與容瑞翰這麼一個中途闖進來的人壓根沒有什麼幹係,費了半天的勁,結果卻抓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讓她們心裏的這口怨氣怎麼吞得下去!
“無關緊要?”岱岩峰冷嗤道,“也就是你們這些不了解君曉陌的人,才會覺得他無關緊要了。如果我說,我們這次抓住的人是君曉陌的姘頭,你們還會覺得他無關緊要嗎?”
“什麼?!不可能!”張淑月大喊道,“君曉陌和葉修文不是一對嗎?為什麼她還有一個姘頭?!”
“哼,你看她的樣子,像一個安分守己的女人嗎?”岱岩峰冷冷地說道,“別拿我們修道者的條條框框去揣摩那些修魔者的心思,沒有用。當初我女兒就是看上了被困在靈器裏的那個臭小子,才會被君曉陌給打成重傷的,能夠吃醋吃成這個樣子,敢說他們倆沒有一腿?”
岱岩峰完全略過了是岱悅出手在先的這個事實,盡情地往君曉陌的身上潑著髒水。
“可惡!這麼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葉大哥怎麼會喜歡上她!”張淑月憤憤地說道,心裏的那點不甘又開始冒頭了。
“夠了,月兒,你現在還對那個男人念念不忘嗎?”向穀晴恨鐵不成鋼地嗬斥道,“男人就是如此犯-賤的,難道你不知道嗎?若是君曉陌真的對葉修文一心一意,可能葉修文也就看不上她了。嗬,男人都是一個樣,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到了就棄之如敝履了。”
向穀晴又想起了過去的事情,語氣裏忍不住帶上了滿滿的嘲諷。
隻是,她忘了在場還有不少的男人,而岱岩峰也曾背對著岱悅的母親邱來鳳偷吃過,與自己的女弟子滾到了床上,因此,被向穀晴這麼一說,免不了就覺得對方是在說自己,不由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了起來。
向穀晴倒是沒有發現岱岩峰表情的異樣,而是嚴厲地看了張淑月一眼,說道:“淑月,記住,不要讓一個男人左右你的心思,不值得。”
張淑月略微地壓下了心裏的不甘,低頭說道:“是,師父。”
岱岩峰有些尷尬地幹咳了一聲,然後不動聲色地岔開了這個話題:“我們接下來應該想辦法利用容瑞翰那小子,把君曉陌他們給引出來吧。”
“容瑞翰?”
“哼,就是君曉陌那個姘頭,被我關在了靈器裏麵的那個臭小子。”岱岩峰冷冷地說道,眼裏閃過了一絲狠戾,“君曉陌讓我女兒成了一個廢人,那我就要讓她的姘頭受盡折磨而死!”
向穀晴對容瑞翰也沒有什麼好感,因為容瑞翰殺掉了她的徒弟小常,也是有著深仇大恨呢,容瑞翰死得越淒涼越好。
“那不知道岱長老有沒有什麼好辦法把君曉陌他們給引出來?”向穀晴朝岱岩峰問道。
“辦法有很多,現成就有一個。”岱岩峰冷然地勾了勾唇角,“隻要我們讓君曉陌看一看容瑞翰在靈器內的慘況,我就不信君曉陌能忍心放著容瑞翰不管,自己一個人在外麵過得逍遙自在。”
“這倒是個好辦法。”向穀晴說著,眼裏也閃過了一道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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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曆經了一天一夜的修整以後,君曉陌透支的精神力已經完全恢複了。
這天一大早,她打開房門走了下來,走到了熙熙攘攘的大堂裏,凜天峰大部分的弟子已經坐在那裏了,桌子上擺放著一碟碟的包子點心,是他們今天的早餐。
“師兄,我待會兒打算回那片山穀一趟。”君曉陌沉默了片刻,輕聲說道。
雖然在座的凜天峰弟子幾乎都是君曉陌的“師兄”,但君曉陌的這句話,無疑是對葉修文說的。
她說完以後,抬起頭,直直地看向了葉修文,眼裏閃爍著某種堅定的目光。
葉修文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然而,在對上君曉陌這種仿佛擁有著無法動搖的信念一般的眸光時,他發現自己的心還是些微地揪痛了一下。
“去吧,是該回去的,畢竟,他也是因為你才會被困進那個靈器裏頭。”葉修文平靜地笑著,對君曉陌說道,眼裏沒有把他的真實心境顯露出來。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不應該那麼計較,如果不是容瑞翰的話,如今的他也已經被困在靈器裏了。
隻是,有時候明白道理是一回事,能不能控製住自己內心的波瀾卻是另一回事。無論如何,容瑞翰也都是君曉陌的另外一名追求者,看到君曉陌如此在乎容瑞翰,說不介意那就真是假的。
不過,真正說出來後,葉修文忽然發現,這句話也不是那麼難以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