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頑童左手拎著五品的靈獸,右手拿著滋補的藥草哼著不成調的歌兒往山洞走去。君曉陌體內那股還未成型的靈氣,如無意外的話,很有可能就是靈胎。
既然徒兒快要做父親了,那他這個師父也很快就能做祖師爺爺了。老頑童和他的道侶一輩子都沒能擁有屬於自己的孩子,現在終於有了看著新生命誕生的希望,對於他這個半隻腳已經踏進了棺材的人來說,自然是一件值得慶賀的大好事。
於是,他忙不迭地就去給徒弟家的媳婦張羅補身子的東西去了。
快要走到洞口時,他聽到了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間或好像還夾雜著痛苦的呻-吟聲,斷斷續續,聽得不是非常真切。
糟糕!難道徒弟媳婦又動了胎氣?!老頑童急忙把手裏的東西往洞口旁邊一甩,就飛身衝了進去,連手裏給君曉陌準備好的補品都不要了。
“徒弟家的媳婦啊,你怎麼樣了啊?”老頑童中氣十足地吼了一聲,乍一跑進去,跳進了眼簾裏的,便是遍尋不得的徒弟衣衫不整、衣襟大敞地壓在徒弟媳婦的身上,一隻手還牢牢地扣住了對方雙手的手腕,雙眸裏的表情竟像是要把對方給生吞下去一樣,充滿了原始的野性。
“哎呀,非禮勿視,非禮勿視。”老頑童急忙地轉過了身子,捂著眼睛念念叨叨道。
葉修文的雙眸已經完全被黑氣所占據,他本來的確是想要把君曉陌就這樣給“吃”下去的,但他完全沒想到,自家的師父會跑出來搗亂,徹底地幹擾了他的行動。
他冷冷地斜乜了一眼老頑童的背影,發現對方很識趣地轉過了身子之後,居然徹底地無視了老頑童的存在,打算繼續做他還沒做完的事情。
“你放開我!”君曉陌的下腹越來越疼,冷汗從她的額角滲了出來,流到了臉頰邊的石床上,看起來就像是淚水一樣。
葉修文根本不跟她多說廢話,用行動來表示了他的決定——他壓根不打算放開君曉陌,哪怕有外人在都一樣,他要徹底地把君曉陌變成自己的人!
君曉陌死死地咬住了下唇,心裏的羞恥和憤怒以及身體的疼痛在撕扯著她的神經,如果不是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太糟糕,根本沒辦法戰鬥的話,她一定會找機會一刀子往葉修文的心髒給捅-過-去!
老頑童在君曉陌憤怒地吼了一句以後,才想起君曉陌現在身體特殊,根本經不起葉修文的折騰,連忙轉回頭對葉修文說道:“哎呀!徒弟,不行不行,你現在不能對她做這種事!”
葉修文的手都已經遊走到了君曉陌的肩膀上,在他的撕扯下,君曉陌身上的衣服也褪了一半,隻是,連續兩次被人打斷,葉修文的興致也低了不少。
他目光不虞地朝老頑童看了過去,順便從床邊拿起了一件外套,順手往君曉陌的身上蓋了過去。
就這樣,蓋住了君曉陌裸-露出來了的香-肩。
“理由?”葉修文冷冷地問道,看著老頑童的視線裏完全沒有以往對於師父的尊敬。
老頑童暗暗心驚,想著,這徒兒看起來好像越來越瘋了?
他的視線落在了君曉陌的身上,心中的驚詫就更加地大了——怎麼短短小半個時辰不見,徒弟家的媳婦看起來就更加地狼狽了?看看這嘴唇,恐怕是被徒弟他直接給咬爛咬腫的吧?脖頸上也有著微微泛腫泛紅的齒印,看起來真是可憐極了。
這徒弟他到底是在疼愛媳婦啊,還是在折磨媳婦哪?
為了避免葉修文在失去理智的時候,把徒弟媳婦肚子裏的孩子也給玩沒了,老頑童連忙說道:“你如果想要讓她失去肚子裏的孩子的話,那你就繼續好了。”
說到最後,老頑童的語氣帶起了一些怒意。
“孩子?”葉修文抓住了最關鍵的兩個字,被黑氣所淹沒的眼眸底下,劃過了一絲難得的詫異。
他愣住了。
“孩……孩子?”君曉陌的形容很狼狽,剛剛葉修文想要對她強來的時候,她其實和葉修文打了一架,隻是,她的實力本來就比不上葉修文,再加上下腹那一抽一抽的疼痛也讓她時不時地分一下心,因此,她根本就打不過葉修文。
現在,聽到老頑童說她有了孩子,君曉陌握緊了拳頭,額頭忽然升起了劇烈的疼痛。
這種疼痛,比她下腹的疼痛更甚。
“唔……好痛。”君曉陌沉吟了一聲,忍不住蜷縮了起來,她的腦海裏好像閃過了無數的畫麵,這些畫麵有的讓她覺得甜蜜,有的讓她覺得痛苦,有的讓她覺得酸澀,但當她想要仔細地去抓住這些一閃而逝的畫麵時,腦袋就空空如也,什麼都剩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