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梓龍頓時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葉修文——葉修文殺了月玲瓏?!他居然敢殺月玲瓏?他真的不怕死不成?!
葉修文繼續語氣平靜地說道:“你們一個想要廢掉我的妻子,把我的妻子送進凡人界的勾-欄-院,一個想要玷汙我的妻子,對我的妻子有著非分之想,光就這兩點,我就容不得你們了。”
葉修文說完,一個風拳朝著鄒梓龍的丹田處砸了過去,鄒梓龍本來有靈氣護體,但葉修文的實力比他高太多了,直接就砸碎了他丹田處的金丹。
鄒梓龍的眼睛吃痛地瞪大了,眼球竟像是要脫眶而出,而金丹被毀的那種極致的痛苦也讓他的手腳微微地抽搐了起來。
在這一瞬間極致的痛苦過後,湧上鄒梓龍心頭的就是無窮無盡的彷徨感和絕望感——他的修為被廢了?他的修為被廢了!!!
對於一名修士來說,沒有什麼比修為被廢更加痛苦的了,他原以為葉修文隻是被他高上一個等級左右,根本不把葉修文放在眼裏。
沒想到葉修文居然有廢掉他修為的能力!葉修文到底到達了多少的級別,元嬰初期?還是元嬰中期?!
倘若鄒梓龍早就知道葉修文的修為等級已經到達了元嬰後期的話,恐怕他就不會那麼作死地帶走君曉陌,甚至想著找個地方“吃掉”君曉陌了。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壓根沒想到葉修文真的敢這樣對他。
“我的師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鄒梓龍咳出了好幾口血,憤恨地瞪著葉修文說道。
他的嘴巴依然很痛,但內心的絕望感和憤怒感早已超越了他身體上的這種疼痛,他知道,即便師父會為他報仇,他的人生也等於被毀了,還毀得徹底。
葉修文壓根不管他的這個威脅,無論是鄒梓龍還是玲瓏公主,他們來來去去都隻會說這句話,真應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麼?
鄒梓龍看到了葉修文眼裏的平靜,憤恨的感覺淤積在了心裏——這個人毀掉了他的人生,而他的威脅對於這個人來說根本不被對方放在眼裏,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還有後招。
這種感覺讓鄒梓龍升起了一種強烈的不甘,他也想要戳中對方的痛處。
他的視線落在了不遠處依舊昏迷不醒的君曉陌的身上,兀然扯著嘴唇,笑了笑,說道:“也難怪你會那麼生氣,君曉陌還真是一個尤物,那張小嘴軟的哪……”
葉修文神色一冷,又是一個揮手,一道風刃直直地朝著鄒梓龍的身下飛了過去。
鄒梓龍躲閃不及,被葉修文的這道風刃給割了個正著,高聲痛叫了起來——這一次,葉修文不僅廢掉了他的修為,還連他做男人的尊嚴也給廢掉了。
那裏被割可不是輕鬆一個“痛”字能夠描述的,鄒梓龍痛得冷汗直冒,生不如死。
“殺了我……幹脆殺了我吧……”
鄒梓龍那股囂張的氣焰終於被徹底地壓垮了,到了此時此刻,鄒梓龍才後悔莫迭,覺得自己不應該為了一個女人而惹怒了葉修文這尊煞神。
“我不會殺了你的,我還要用你來交換曉陌手腕上鏈子的鑰匙呢。”葉修文說完,一掌劈暈了鄒梓龍,免得他那哭得眼淚鼻涕橫流的樣子汙染了自己的眼睛。
鄒梓龍在陷入黑暗之前,心裏湧起了強烈的懊悔和絕望。
“嘖嘖,沒想到啊沒想到,我這個脾氣溫和的徒弟居然也有如此狠戾的一天。”老頑童感慨地搖了搖頭,語氣裏倒是沒有多少責備的含義,甚至有著幾分欣賞。
說實話,葉修文狠狠地修理了一頓那個囂張的家夥,老頑童也覺得挺爽快的,至於會不會受到清風宗的追殺,這種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反正都已經成為事實了。
葉修文走了回去,抱起了君曉陌,然後對老頑童說道:“師父,我們走吧,帶上那個清風宗的廢物。”
“誒?走?現在去哪裏?”老頑童略有些嫌棄地拎起了鄒梓龍。
“我們回清風宗所在的地方,用他來換取曉陌手腕上那條鏈子的鑰匙。”葉修文淡淡地說道。
老頑童被葉修文說得一噎,瞪大了雙眼——帶著沒了半條命的鄒梓龍去清風宗所在的地方?那豈不是自投羅網嗎?!
“誒,徒弟,我說,要不咱們還是想另外的辦法幫徒弟媳婦弄掉鏈子吧……誒?徒弟,你等等……”
老頑童想要繼續勸說葉修文,沒想到徒弟居然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了。
“哎!這個徒弟!遲早我得被你氣死!”老頑童頭疼地說道,帶上鄒梓龍,急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