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被葉修文陰晴不定的性子給折騰得厲害,乍一碰到一個這麼有趣,還很有可能是以前認識的人,君曉陌也免不了露出了一絲久違的笑容。
“那我可以怎麼稱呼你?”
君曉陌選擇性地把那“準夫婿”三個字給略過了,不僅僅是因為對麵的葉修文在聽到“準夫婿”這三個字以後,整個人都快要冒黑氣了,最重要的是,失去記憶的她,根本不知道失去記憶前的任何事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惹了多少的情債。
在沒搞清楚這些東西之前,她決定把所有的人都關在心房之外了。
“你叫我‘景天’吧,我叫‘池景天’,老叫我‘小團子’的,聽起來像是在叫寵物一樣。”清俊的男子無奈地聳了聳肩。
“噗嗤……”君曉陌忍不住被逗笑了,笑得眼眸彎彎,連蒼白的臉上好像也恢複了不少的血色。
老頑童略有些擔憂地瞄了自家徒弟一眼,果不其然,葉修文眼裏的黑氣都要有若實質了。
隻是,很難得的是,黑氣都聚積到那麼多了,葉修文居然還沒“發瘋”,真是有點難得。
老頑童隨時做好著幫那名敢於撩虎須的清俊青年擋上一擋的準備,至少,他可不能讓徒弟一怒之下把人給宰咯,這樣的話,恐怕徒弟媳婦一輩子都沒辦法原諒徒弟了,畢竟,徒弟媳婦有追求者還是很正常的嘛,最重要還是得想辦法怎麼在一群群的追求者之中脫穎而出,挽住自家媳婦的心才是真理。
以徒弟現在的情況,想要他“開竅”,真是難咯,老頑童感慨地搖了搖頭。
葉修文的心裏的確有戾氣在沸騰,隻是,看到君曉陌臉上久違的笑容時,那股沸騰的戾氣對他的影響莫名又減弱不少了。
他有多久沒有看到小師妹笑過了?好像很久了吧?自從小師妹被困那個靈器裏,差點和容瑞翰死在那個靈器裏以後,好像小師妹就完全沒有笑過了。
像這種開懷的笑容,就更加地少見了。小師妹心思重,經常會思慮過多而心事重重,也許,如果不是這次失憶的話,她也沒辦法被逗得如此開心吧?
葉修文的心裏忽然湧起了一股酸澀的疼痛感,不算明顯,但的確阻止了他對池景天出手。
池景天扶穩了君曉陌以後,忽然之間“咦”了一聲,一把抓住了君曉陌的手腕,輸了一股魔氣進去,說道:“曉陌,你懷孕了?”
君曉陌愣了愣,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敏銳。
“果真是懷孕了!”池景天把手放了下來,興奮地半蹲了下來,用耳朵湊到了君曉陌的下腹上,說道,“給我聽聽,看看小娃娃會打鼓沒有。”
老頑童詫異地挑了挑眉毛,說道:“小娃娃,這又不是你家的孩子,你那麼興奮幹嘛?”
“因為它是曉陌的孩子啊。”池景天理所當然地說道,還困惑地瞥了老頑童一眼,“既然是曉陌的孩子,我當然喜歡它咯,愛屋及烏老人家您不懂?”
老頑童:……這個青年的心也太寬了吧?隨即,他同情地瞥了自家的徒弟一眼,貌似在這一點上,對方就完全地完敗自家徒弟了。
比起自家的徒弟,怎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青年更適合做孩子的爹的感覺?至少人家都顯示出了對孩子的喜歡啊,而自家徒弟每次在看著君曉陌的腹部時,都像是死了爹一樣,要麼就是麵無表情……老頑童無奈地扶額,把這種奇怪的念頭從心裏給剔除了出去。
“這個孩子應該是你和曉陌的吧?”池景天站了起來,對葉修文問道。
葉修文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嗯”了一聲。
“嘿,你這叫什麼態度。”池景天不滿地說道,“有你這麼當爹的嗎?看看曉陌都瘦成什麼樣子了,還有啊,剛剛我明顯地感覺到曉陌對你的排斥,你該不是強要了曉陌才會有了這個孩子的吧?”
葉修文的眼裏瞬間湧起了瘋狂的戾氣:“你在說什麼?!你說我強迫了曉陌?!”
“嘿嘿,我隻是說一聲而已,你也沒必要那麼生氣吧?你以前的性子也不是這樣的啊……”池景天橫跨了一步,擋在了君曉陌的麵前,說道,“老實說,你這個樣子,我還真不放心把曉陌交給你。你看看曉陌她現在的樣子,哪像是有了孩子的母親應有的幸福感?還有啊,你們現在所要麵對的敵對勢力可一個比一個還強,你覺得僅憑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能夠護得住曉陌和孩子嗎?”
池景天一針見血,卻讓葉修文眼底的黑氣更加濃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