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簡單,明天一早我們就過去。”
“好,那你藏好,我這就去找我爹。”
郭若蘭這一去不要緊,卻給家裏惹下了**煩。那郭自強跟著女兒一路到了禿老六的屋旁邊,果真看見大梁橫在那裏,郭自強糾出禿老六,就是一頓沒頭沒腦的臭罵。那禿老六本是個沒頭腦的老實人,又是郭隊長在叫罵,更加不敢得罪,隻是在那裏一味地否認大梁不是他偷的,卻沒有絲毫的辯駁之力。郭自強罵了一陣,卻驚動了禿老六的兒媳婦,這女人是個典型的潑婦,也不管是非對錯,和郭自強對罵起來,硬說郭自強冤枉了她公公,郭自強哪裏是她的對手,沒一會兒便歇了陣,郭自強便找了兩個人,抬起大梁就走,可這禿老六的兒媳婦依然不依不撓,一路跟著郭自強叫罵,嚷著要讓郭自強收風,讓郭自強把剛罵出來的那些風言風語收回去,並且還要向禿老六道歉,郭自強哪裏肯丟這個麵子,任她叫罵,也不再回嘴,豈料這禿老六的兒媳婦收拾衣服,嚷著要到郭自強家裏住上半個月,一路上是吵吵鬧鬧,叫罵不停,不是村委會出麵,禿老六的兒媳婦還不肯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郭若蘭和乾貴在約好的地方碰了麵,兩人迎著朝陽往艄公崖走去,郭若蘭一路上高興得像一隻喜鵲似的沒完沒了。乾貴此時心情也是大好,他喜歡這樣和郭若蘭呆在一起的感覺,這種感覺可以讓他短暫地忘卻仇恨,看著郭若蘭歡欣雀躍的樣子,心裏竟莫名地少了許多煩惱,也莫名地對郭若蘭感到奇怪,不禁問道:“若蘭妹子,不就是一束花嗎,值得這樣高興嗎?”
“乾貴哥,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天大地大,高興最大,那可不是一束普通的蘭花,”郭若蘭答道。
“哦,這花還有什麼特別的講究嗎?”乾貴好奇地問道。
“嗯,這種‘羞月蘭’一般生長在極其惡劣的環境下,三年才開一次,花期卻是不長,但花開的時候,卻非常的妖豔,最重要的是,這束花是你幫我弄的,”郭若蘭說最後一句的時候,聲音小得自己也聽不見了。
“好吧,等會我就要看看這花奇特在哪裏?咱們快走吧,呆會兒太陽就大了。”
兩人爬上艄公崖的時候,已是上午十點了,可站在懸崖上往下麵看,卻怎麼也看不到花的具體位置,郭若蘭這才明白,站在對麵的青鬆嶺,當然是一目了然,此時站在花的上方,由於懸崖太過陡峭,所以才看不到,郭若蘭心裏不禁有些害怕,說道:“乾貴哥,要不然算了吧,這太陡峭了,我怕有危險。”
“來都來了,既然你那麼喜歡,咱們可別泄氣啊,你現在去青鬆嶺,站在對麵給我指出花的位置,我在這邊係好繩子。”
郭若蘭滿臉狐疑地看著乾貴,腳步卻邁不出去,乾貴又再三地鼓勁,郭若蘭這才往青鬆嶺走去,差不多大半個小時,乾貴才在對麵的青鬆嶺看到郭若蘭的身影,等郭若蘭指清楚了位置,乾貴就在旁邊的樹上係好繩子,確定繩子係牢後,乾貴又把繩子的另一端綁在了自己身上,等郭若蘭回到艄公崖的時候,乾貴才準備下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