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掃了唐欣一眼,“你不要多想,好好休息吧。阿姨還在醫院等著你,有事給我打電話。”說完,蕭然就起身準備離開。
“蕭然姐。”蕭然走到門口,唐欣叫了她一聲,她回頭看向唐欣,“嗯?還有什麼事嗎?”
唐欣張了張嘴,秀眉緊緊皺起,她盯著蕭然猶豫了好一會,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謝謝你。”
“好好休息吧!”話落門關。
“對不起……”聽著走廊裏漸行漸遠的高跟鞋聲,這三個字才從唐欣的口中緩緩溢出。
其實唐欣是確定自己不會出事的,自己家裏現在什麼情況,她比誰都清楚。她是母親的支柱,要是她死了,這個家就真完了。她還沒有這麼狠心,能夠放任自己父母在這個世界上不管不顧。
甚至,她連死都不敢的。
蕭然擋水敲門的聲音,她躲在洗手間裏聽到了,是故意不回答的。直到醫護人員趕來,撞開了房門,握在手裏刀才從手腕上劃過去。她根本就沒有自殺的念頭,這麼做就這是為了達到這個目的——讓蕭然妥協。
而結果也正如她所想的拿的那樣,蕭然卻是妥協了。誰會對一個想要輕生的人,熟視無睹冷漠相對。她蕭然在狠心,也沒有辦法做到見死不救不是?
夜幕低垂,‘緋色’頂層狂歡進入高|潮。音樂被開到最大,舞池中間打扮的妖豔嫵媚的女人隨著震耳的音樂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白皙的身軀在閃爍的的燈光裏,格外的引人注目,空氣裏混雜著煙酒的味道,霎時間曖昧的氣息籠罩著整個樓層。
陸焰宸坐在角落的沙發裏,幽暗的黑眸半眯起。整個人隱在黑暗中,看不出表情,周身卻散發著拒人千裏的危險氣息。手中的杯子從開始就沒有放下過,一杯接著一杯的緒著烈酒。
秦墨柔聲細語的聽著電話,一聲聲的耐心的哄電話那邊老婆大人。左哄右哄再三保證自己絕對嚴於律己,梁辰在放了他一馬乖乖的掛了電弧。
這種地方是他獵|豔的首選,若不是工作需要,陸焰宸向來不屑這樣醉紙迷金之地。今天他到了下班時間,心裏記掛著家中的某個小女人,迫不及待的走出了辦公室。
車子剛駛出了停車場,陸焰宸的電話便打了進來,問都不問他的意見一個地址便把他呼到了這裏。
現在倒好,從他進來,陸焰宸就來的時候瞥了他一眼,隨後便不管他,隻顧自己一個人喝悶酒。
秦墨扯了扯嘴,不用猜也知道是為誰了。看了眼手表,二十一點二十四分。從他們進來到現在,已經三個小時過去了。身旁這個男人,卻沒有一點要離開的意思。
突然拇指碰到了手機,屏幕驟然亮起。秦墨低頭,手機上的照片那張照片小臉,甜甜的笑著,衝著鏡頭比了一個大大的V勾唇笑了笑,又傻又天真。
瑩光應在他的黑眸中,流光波動滿是寵溺。
收起手機看向舞池中搖曳的身姿,覺得完全沒有的興趣。要是以前,他一定二話不說晃進舞池,挑幾個夠味的帶回去。隻是現在,想起等在家裏的那隻小怪獸,心裏頓時暖的一塌糊塗。
他一臉幸福滿足的樣子,看在陸焰宸眼裏,很是刺眼。淡淡的撇眼了秦墨,陸焰宸冷哼一聲,“你真該照照鏡子,一臉淫|蕩像。”陸焰宸話落,秦墨當真拿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照了起來。
他嗬嗬一笑,砸砸嘴,“幸好我當初浪子回頭的早,老婆還是我來疼。不然讓顧城那貨得手了,真是後悔藥都沒得賣。”他一語雙關。
陸焰宸飲了口杯中的酒,唇邊勾出玩味,“梁辰本事不小,花名在外的秦二少,竟然還有從良的一天。”
聞言,秦墨不屑的切了句,不經大腦考慮,話便蹦出口。“能讓我們堂堂陸少招架不住,隻有在這裏借酒消愁,能耐也不小。”
他一說完,頓時感覺周身的寒氣瞬間降了幾度。 偏頭瞥了眼身旁渾身散發陰冷氣息的男人,秦墨默默的收起手機,勾唇顫了顫嘴角不說話。
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秦墨從身側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陸焰宸。後者挑眉,詢問是什麼。
“你自己看看吧。”他為自己倒了一杯酒,餘光瞥到陸焰宸打開文件袋後,逐漸陰沉的臉色,他仰頭猛地喝了一口酒,才緩緩開口。
“一個記者偷拍的,他要見報,被我手下的人攔了下來教訓了一下。”烈酒入喉,挑撥著味蕾,別有一番滋味。秦墨低頭晃了晃杯中的酒,眉峰一樣。“備份都刪了,現在你手中的是唯一一份。”
照片上,蕭然被封邵緊緊擁在懷裏,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封邵卻是唇似是貼上她的耳廓,耳鬢廝磨很是曖昧。後麵幾張,又幾張照片,僅有封邵的背影,他低著頭俯向懷裏的人,兩人在做什麼動作,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