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想,他會不會識破了自己的伎倆?
女孩見過陸連川一麵,約莫三年前,她跟著前任參加昭陽的朋友聚會,沒有包間了,他們坐在大廳,人多又鬧騰,加上她身體不舒服,那天心煩意亂,可目光一轉,所有不舒服都煙消雲散。
那天,隔壁桌坐了十來個人,全是挺拔帥氣的男孩子,一個個氣質拔群,惹得她總朝那桌看。
她心不在焉地應付著前任,卻留了個耳朵聽隔壁桌的談話。
“陸二少基礎理論課ok,病理、微生物、戰救從沒掉出過前三,本屆拔尖生,指導員怎麼說?畢業準備把你分哪去?我看留京的可能很大,每年前三都是被北區軍總院撈去。”
“看情況。我倒是想到前線去。”低沉的嗓音勾的女孩回頭看去,一個穿白襯衫的年輕男人握著玻璃杯,一邊挽起的衣袖露著線條幹淨有力的小手臂,手腕和手指,無一不是漂亮的。
女孩稍稍向後仰,看到了他的臉,意料之中又出乎意料的五官,尤其那雙勾魂的桃花眼,一眼驚豔。
“恐怕難,你家大少在前線,就是你爸媽同意你上前線,你外婆也不會放。”
被稱作陸二少的桃花眼笑了:“野戰外科,不上前線,我學這個做什麼?前線作戰,才是軍人的浪漫,我哥的話,你們品品。”
“嘁,比不了陸林峰。二少,再來一杯?”
女孩站起來,趁著給朋友倒果汁的機會朝那邊看去,誰料這次,再養眼的帥哥也無法鎮痛。
女孩彎下腰,腹痛加劇,疼的連她發白的嘴唇都抖了起來。
前任終於發現她說的身體不適不是矯情:“琳琳你怎麼了?”
“肚子……疼。”
後來,她記得不是很清楚,隻知道她的反應引來了鄰桌的那群年輕男士,一陣陣的劇痛中,她聽到那個桃花眼問:“我們是軍醫大的學生,急救電話打了嗎?”
又問她:“哪裏疼?”
女孩說完,沒能忍住,當著他的麵,白著一張臉吐了。
桃花眼說:“急性闌尾炎可能性很大。”
回憶結束,女孩看著眼前這個比三年前更成熟的‘陸二少’,說道:“你救過我的命。”
不知為何,陸連川臉色蒼白,眉始終淡淡蹙著。
“……病人?”他似在回憶,臉上有一瞬間的迷茫。
病人……怎麼會如此稱呼他,都叫他陸醫生。
“三年前在昭陽飯店。”女孩沒具體說,她企盼陸連川隻大概想起有這麼件事,不要想起當時的情形,她當時上吐下瀉,形象實在不佳。
女孩轉移了話題:“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
她小心控製著自己臉上每一塊肌肉,給了他一個完美的笑。
加上酒吧的燈光和氣氛,在微醉的人眼中,她練了無數次的笑有著巨大的吸引力,她捕捉著對麵這個男人的反應,一絲一毫都不放過。
可惜,他不懂風情。
女孩失望。
軍校畢業,被友人稱為陸二少,又長這副風流多情樣,怎麼看怎麼像那種勾手就能搭上的極品花花公子。
不對啊。
女孩采取了第二階段攻勢,她疊著腿,優雅側身,展示了她完美的下頜骨線條,在酒吧燈光襯托下,勾起嘴角一笑,軟聲說道:“waiter,來杯紅粉佳人。”
之後,她托著下巴,轉頭對陸連川笑:“二少,可以嗎?”
陸連川摸不清她的講話邏輯,出於禮貌,他點了點頭,敷衍被禮貌地遮蓋住,陸連川笑,盡量讓自己顯得溫和紳士些。
然而他帶著朦朧醉意的笑,被他那雙眼睛天然添上了些媚意,在旁人看來,風流浪蕩,‘心懷不軌’。
女孩大受鼓舞,留意著陸連川的眼神,暗自等待著時機成熟。
今天在這裏遇見三年前一眼心動的人,一定是命中注定。
女孩想。
秦老板忙完,回頭看到這一幕,生怕陸連川在他眼皮底下將罪惡之手伸向無知少女,萬一出了事,他良心上過不去。
馮羨跟他說過,陸連川是跟新婚妻子鬧別扭出來借酒消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