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同樣瘋狂。瘋狂到在雨中奔跑、拍照、喝酒;一旦有傷心事便開心的那方陪著不開心的那方泡酒吧;他們有錢但卻喜歡偷偷跑進“布萊克酒莊”裏偷喝各種各樣的美酒,還試過好幾次差點被逮到……
夜空閃爍著星星,月牙高高的掛在夜空中,淡黃色的光線溫柔的貼在安暖的窗前,她睜著眼,靜靜地凝視月光,她的腦海中又開始浮現各種各樣很奇怪的想法:可能巫師下一秒就出現,可能月亮會越來越大直到墜落在自己窗前,可能有一天星星會和月亮合為一體……
她又把視線轉向已經熟睡的夏亞麗,她突然覺得今晚才真正的認識夏亞麗。雖然她曾經是她的鄰居,她們已經認識了快十年了,但高中的時候她們分隔兩校,於是很少聽她提起過她的生活中有過顧安澤這樣一個朋友。
就算提起過,安暖也忘記了,因為健忘是安暖的另一個很大的特點兼缺點,也算是優點,因為不開心的事情就很快被忘記了。
她有些羨慕她這個有著不凡經曆的女孩,她非常的美麗動人,也非常的學識淵博。
她也希望有一天,她可以在國外生活,也希望可以經曆點什麼,比如撇開爸媽的責罵和怕生病的顧慮也和哪個男孩一起在雨中奔跑,撇開爸媽名譽也和哪個男孩偷偷進一次別人的酒莊喝一次酒(其實她滴酒未占過),撇開乖乖女的頭銜也和哪個男孩泡一次酒吧。
“好吧,各位同學,我們下周見。”下課鈴一打響,台上的教授便發話。從那位高大的教授的外表可以判斷出他已經年近花甲了,但依舊很硬朗健碩,又補充了一句,“安暖,留一下。”
台下發出一陣沒有惡意的哄笑,同學們紛紛收拾東西離開教室,同學裏有的在討論剛剛老師講的問題,有的則是在討論該吃什麼或是周末去哪裏消遣。
台下的安暖聽了這話,皺起眉頭,嘟起嘴巴。
夏亞麗扯了扯安暖衣服,示意她在走廊等她。等人都走光了,台上的教授也收拾完了,安暖便站在離講台還有兩三米的地方。
台上的教授拿著公文包走了過來,邊走邊說:“明天下午記得去上駕駛課,我給你約好了教練,在訓練場,最後一場實操考試了,一定要努力,知道吧?”
顯然,這位教授就是安暖的爸爸安成軒,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他帶著眼睛,一頭短短的黑發,一米八,硬朗的身軀,比安暖高出一個腦袋。
“是的,父親大人——”安暖裝模作樣的鞠了個躬,表情不悅。
聽見“父親大人”四個字讓安成軒臉色有些變化,他看了看沒有人的周圍,因為他和安暖的約定是在學院裏不準用“父親”、“爸”、“老爸”等表示關係的稱呼來和他打招呼。
“現在沒人,老爸,您不用像做賊似的,”安暖白了白眼,她對她爸的這個約定一直是很頭痛而且是很不理解的,“搞得我是你的私生女似的,再說了,大家都知道……”
還沒等安暖講完,安成軒一臉嚴肅的說:“你爸是為了你好,免得別人以為我會偏私。小女孩家家的,懂什麼?”
剛剛站在講台上一臉不苟和滿口術語的教授瞬間變成了一個如小孩般淘氣的父親,說完便邁開步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