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不愛吃。”夏亞麗推回巧克力。笑了笑,眯著眼睛看著安暖:“喲!別說,這醫院啊,住得還真值了啊?”
這句俏皮的話讓安暖有些哭笑不得,她抿著嘴笑,舔了舔嘴唇。該怎麼回話呢?算了,不想了,繼續這麼沉浸在自己內心美滋滋的世界裏吧。
看安暖不說話,夏亞麗也沒再繼續盤問,她也笑了。可內心總是有些什麼,她沒去深究,也許是不敢去深究。她看著麵前這個不經世事、備受父母嗬護的女孩,滿滿一臉都是巧克力帶來的滿足,內心默默的祈禱說保佑這個傻女孩要好好的,不要受傷害。
朱紅色宏偉的建築,刷著淺黃色高大的牆,建築周圍都是挺拔的大樹,綠蔭蔥蔥。陽光總是透過那些植物的在地上小孔斑駁,幾絲微風輕輕地搖晃著樹枝,小鳥在枝頭高歌。在大學沒有課的日子,安暖常常和夏亞麗在校園裏逛。
一方麵是看看有沒有什麼教授的講座,二是逛校園聽八卦是安暖的習慣。
兩人沿著走廊走著,不遠處的公布欄上圍滿了學生,三三兩兩的閱讀著公示的東西。
“暖暖,你在前麵那個公布欄等我,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講座,我去趟洗手間。”夏亞麗說完就轉身走了。
安暖聽她的話,背著手,慢悠悠的走向公布欄。
三三兩兩的人,把公布欄圍得嚴嚴實實,安暖擠了很久才擠了進去。
她仔細的查看了起來。
“探尋古生物……”看得十分入神的她自言自語了起來,“文明與現代……世界七大奇跡……珠寶鑒賞……世界七大奇跡好像不錯……主講人是……陳靜,女的,好……這個好。”
“哎喲,你別去了聽這課了!你活著對這個世界來說已經是一個奇跡了!沒必要這麼深入了解自己!”身後響起一個熟悉的男孩聲音,安暖想清楚了這話講給自己聽的,於是轉回頭,比他高出一個腦袋的顧安澤站在她身後。
心想這臭小子還是一腔很欠抽的調調。
“死小孩,關你什麼事啊?”之前那些送巧克力什麼的,全都化為烏有了,安暖還是一副不屑的樣子。顧安澤壞壞的笑了,審視了安暖一番,寬鬆的褲子加上普通的背心。
“不是嗎?你看你的穿著。”顧安澤笑著說。
安暖內心的溫度計已經封頂即將像火山一樣爆發了,她踮起腳,拉高了音量:“我今天沒有課,我穿得居家休閑點,有問題嗎?”她一字一頓的把話講出來,撅著嘴抬頭看著顧安澤。
顧安澤也不屑的笑了笑,低頭看了看安暖的腳,說:“哎,你別墊腳了,踮起腳你還是沒我高,那邊有一個大木箱子,你去拿過來墊著吧!長得那麼矮,還這麼倔,安教授知道嗎?”
顧安澤說完哈哈大笑。安暖認定了他是在報複之前在醫院的事,被氣得哭笑不得的她,使勁讓自己的頭腦運轉起來,好找回頂撞顧安澤的話。可怎麼找都找不到,這就是安暖的特點之一,在沒有課的日子裏,腦子變得特別遲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