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安暖兩手在顧安澤的胸前擺動,唱了一句之後又垂放下去。
清醒的兩人嗬嗬笑。
安暖的側臉在月色下變得更加美麗,輪廓在黑暗中更加明顯。
“她挺有趣的,”顧安澤若有所思的說道,“上次在醫院我就看出來了。”又看看腳下的影子。
“是啊,傻傻的,總是讓人忍不住關心,對朋友總是很好,可惜啊,太天真了,對人沒什麼防備。”夏亞麗看著前方的路,“這樣的人,很容易吃虧的。”
“所以你就一直在她的身邊?”顧安澤扭頭看著夏亞麗,黃色的路燈讓她看起來有些疲憊。
夏亞麗聳聳肩,酷酷一笑:“也不能這麼說,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就是她陪在我身邊。安教授和安伯母對我都很好,每次去拜訪他們,都像回到我爸媽身邊一樣,很溫馨很親切。”
顧安澤又靜了下來,感受這安暖平均的呼吸聲,他有些感謝酒莊的老板,如果不是他熱情的款待,他們就不能喝到美酒,就不能看到安暖喝醉酒之後最真實的樣子,她醉酒的樣子讓人又愛又恨,讓人哭笑不得。
“她大概就是被你們慣壞的。”顧安澤說完看著夏亞麗,笑彎了眼。
“是啊,這丫頭,每次一撒嬌,全世界都服氣了。安教授很寵她,我記得他有個哥哥,經常和哥哥打鬧。他們家挺熱鬧的。”夏亞麗繼續說。
“陳一帆,你個孫子……”安暖吐出一句醉話,打破了兩人的沉默。兩人聽了都嘻嘻的笑了。
“是她的男朋友,”夏亞麗裂開嘴笑,補充道:“也不算是,因為,這丫頭是個柏拉圖式戀愛的擁護者,她和那個男孩沒有牽過手,沒有接過吻,結果有一天,他們就分手了。”
顧安澤撲哧一笑,笑自己背上的女孩的純真,他輕輕的跳了跳,把安暖背得更高。他突然想起自己的曾經,如果當初他也是個柏拉圖戀愛的擁護者的話,那麼,他就不需要經曆那麼多悲傷。
“其實,也沒什麼不對……”不一會兒,夏亞麗說道,其實她在某種程度上也默默的認同安暖,如果像她說的那樣的話,彼此的傷害就變小了很多,遺憾也便小了很多。
她默默的看著顧安澤,顧安澤卻沒有作聲,隻是揚著嘴角笑,看著前麵的路,很認真的走。有的事情不需要言語,兩人就已經清楚彼此在說些什麼。
這是兩人的默契,無論如何,都剪不斷的默契。
那些一起走過的路,遇過的人,彼此都清楚。
夜空的星星被城市的霓虹燈光遮住了,它們的光亮蒼白了很多,城市的喧囂在顧安澤心裏卻靜默了下來,這一刻,世界好像莫名其妙的安靜了,隻剩下他和她和她。
“OK!”隨著安暖被輕輕的放在了床上,夏亞麗說道。顧安澤鬆了鬆全身,看著夏亞麗幫安暖把被子蓋好,然後坐在離她不遠的椅子上,環顧四周後,最後把目光停留在了安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