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度幾度的偷偷地凝視著她,注視她秀氣的臉,泛著女孩的羞澀但又不失張揚。隨著舞步的移動,她的發絲在空中有節奏的飄搖。
可當音樂停下了,一切,便都結束了。他放下了擁著她的手,她走出了舞蹈教室,隻剩下他獨自一人,反省自己剛剛的尷尬和所謂的“非分之想”。
安暖買來了兩瓶飲料,當她回到舞蹈教室後的時候,目光剛剛好和顧安澤的目光對視。一種念頭閃過她的腦海——也許顧安澤是看著自己離開的,然後便看著自己離開的方向發呆沉思,直到自己回來了,他都沒有發現,於是對視上了。
可這都隻是安暖的想法,並且隻是稍瞬即逝,她認定那是不可能的,她是誰,而他又是誰。
顧安澤尷尬的移開視線,硬生生擠出一句話:“你怎麼又回來了?”
“出去買飲料啊!”安暖順手把飲料遞給了顧安澤,便在他身邊坐下,毫不拘泥的喝起飲料來,假裝剛剛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顧安澤也順勢坐了下來,打開了飲料,喝了幾口,然後幹咳了幾聲,好讓自己從自找的尷尬中清醒過來。是的,安暖的猜測是沒有錯的,他確實是望著安暖離開的方向發呆。
“不知道亞麗練習得怎樣。”安暖打破沉默氣氛,說道。
顧安澤看了看安暖毫不在意的樣子,便放開了剛剛的拘泥神情。假裝沒事人似的答話:“她挺有實力的,我知道,現在不定是在哪樂呢,她在舞蹈這方麵是個天才,特別有天賦。”
安暖沒有回應,隻是很不自如的按著背部,臉上的表情有些痛苦。
“你幹嘛?”顧安澤好奇的看著安暖。
“我的腰……”安暖吞吞吐吐的說道,“好像是因為上次,現在有些疼……”
“我看看。”顧安澤心急的轉到她身後,輕輕的按摩她的腰部。
“你別按了,越按越疼!”安暖閃到了一邊,疼痛似乎加劇了,她的雙眉開始緊縮,直咬牙關。
“我背你去校醫室吧!來!快!”顧安澤慌忙蹲到安暖跟前,扛起她的手臂。安暖使盡全身的力氣,才爬上了顧安澤的背。
她聽見他急促的呼吸聲,如浪潮般。看著他心急如焚的側臉,內心油然而生一種莫名的幸福感。他又一次背著她,感受著彼此的體溫。
路過的行人都在議論紛紛,顧安澤非常的高大,他的著裝透露著歐洲紳士的氣息。他的雙眼很大,隨意的劉海,高挺的鼻梁,這些構成了他帥氣的臉龐。他是這個大學的交換生,是這個學校的焦點。安暖是這個學校資深教授的女兒,她的一言一行,都像被人監控一樣。
在人群的議論中,安暖有些不自在。
“顧安澤,你放下我,我自己走!”安暖這話說得毫無感情色彩。
“你又怎麼了?不可以!”顧安澤對周圍的人完全沒有在意,也沒有一絲要答應安暖命令的傾向,雙手還是僅僅的攬著她的雙腿,“你這是要痛到爬去校醫室你才聽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