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有您這麼教育孩子的嗎?”安暖反駁,“我做的菜挺好吃的,亞麗都說了,再說了,我會注意的,我隻是眼花而已……”
“那你倒是把蒜苗和水仙分清楚啊……”躺在床上的顧安澤緩緩睜開眼睛,虛弱的說。
“孩子啊,挺住,啊!沒事的,啊!”安成軒對著顧安澤說,說得那般壯士斷腕。
“安教授,我這還沒死呢……”顧安澤開玩笑。
沈萍笑了笑,走到顧安澤跟前,摸了摸他的腦門:“這孩子,福大命大,剛剛我們問了醫生了,說你住院觀察幾天就沒事了,哎,這不好意思啊,我們家暖暖啊,這輩子就沒做過飯,這樣吧,你爸媽也不在身邊,這幾天啊,就我們家輪流照顧你,啊,別擔心!”
“謝謝阿姨……”顧安澤咧起嘴角笑,沈萍就像自己的母親一樣和藹可親。
安暖鬆了口氣。
“暖暖,爸媽從小怎麼教育你的?”安成軒把安暖推到顧安澤隔壁:“你捅的簍子,你得收拾,知道嗎?”
“爸……”安暖不願意,回頭看了看安成軒。
顧安澤臉上反倒出現了笑容,他內心有些歡喜。
“來,老安,咱們出去看看亞麗那邊要加多少住院費,咱們過去幫幫忙吧!”沈萍拉著安成軒走了出去。
“爸媽……”安暖一臉憋屈。
安成軒和沈萍假裝嚴肅的走了出去,背著安暖笑了起來。
“死丫頭……”顧安澤聲音微弱,開始使喚。
安暖動也不動,顧安澤又叫:“死丫頭……”
“行了行了!別叫了!能換個稱呼嗎?”安暖轉回身,看著病床上的顧安澤。
“我要是叫你豬八戒你也不答應啊……”顧安澤不改一貫的調侃。
“你才豬八戒!”安暖反駁。
“幫我把床搖起來些……”顧安澤說。
安暖找了老半天,終於找到了調節床的按鈕。
“你這姑娘……怎麼笨笨的……”顧安澤趁機補刀。
“誰笨笨的!”安暖聽了,打了顧安澤的腿一下。
“你這麼笨……別嫁了,別糟蹋別人……”顧安澤靠著被調節起來的床,抬起頭看著吊瓶說。
安暖又打了顧安澤的腿幾下,沒說話。
顧安澤虛弱的看著窗台,對麵是住宅區,有人在收拾曬幹的衣服。夕陽把整座城市都染成橙黃色,溫馨但又略顯單調。
安暖看著顧安澤輪廓分明的側臉,他的臉色蒼白,麵容憔悴,沉默的模樣看起來有些冷酷和嚴肅。
“你……你有沒有哪裏覺得不舒服啊?”安暖站在顧安澤隔壁,耷拉著腦袋。
“沒有……”顧安澤轉過臉,抬頭看著安暖,“你又要禍害我嗎?”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安暖看著顧安澤的眼,皺著眉頭,一臉內疚。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你愧疚的樣子……”顧安澤展開眉頭,“我就很高興……”
“你變態啊?”安暖跺了跺腳,輕輕地給了顧安澤的幾掌。
“哎喲……我這胃……”顧安澤突然皺著眉頭,捂著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