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孩子……死哪去了……又要我等……”安暖使勁睜開眼睛,笑著說,不生氣了。
“死丫頭,你到底想我怎樣……”他扯著嗓子哭著喊。
“顧安澤,醫務室!醫務室!”夏亞麗瘋狂的推了推顧安澤。
夏亞麗和身體已經差不多被風幹的顧安澤坐在安暖的床邊,看著昏睡的她,打著吊瓶。
夏亞麗握著安暖放在被子之外的裸露出來的滿是繭的手,微笑著流淚:“一定是她練吉他的時候整出來的……你看到她身上的傷了嗎?這女孩怎麼就這麼傻呢?為了在形式在贏過另一個女孩,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顧安澤咬著嘴唇,凝重而深情的注視著她的臉,她想成為他的驕傲,並且要成為他的驕傲。
可她並不明白,他愛的,就是那個傻乎乎,卻整天蠻橫無理滿嘴亂邏輯的安暖,他愛她的任性和固執,愛她的無理取鬧。
“對不起……”他站起身,輕輕的吻了吻她的眼,把臉貼在她的臉上,快點醒來吧,我好和你道歉。
“顧安澤……”安暖用力的睜開了眼,“亞麗……”
“暖暖,你終於醒了!你快把我們嚇死了!”夏亞麗激動的握住她冰冷的手,掛著眼淚露出笑容。
“怎麼樣?要不要喝水?”顧安澤撫摸她的額頭,心疼的看著憔悴的她。
“我剛剛已經喝了很多了,不用了,謝謝……”短短的一句話,卻似乎要令安暖使出全身的力氣才能說出來。
兩個人笑了出來。
夏亞麗看著兩人默默的看著彼此,把安暖的手放在他顧安澤的手心,便起身走出了病房。
“以後不要再這樣了,知道嗎?”顧安澤吻了吻她的手,心疼的看著她手上的繭,“不準再去學吉他,不準再去學跆拳道,不準溜冰,你看你都受傷了,安教授看見你這樣,他一定會怪我沒把你看好,沒能好好的疼愛你……”
顧安澤說著說著,輕輕的哭出了聲音:“剛剛我真的很怕我會失去你,很怕很怕……”他靠著她的手,淚水堵塞住自己的喉嚨,他說不出話,隻是哭泣。
安暖虛弱的用另一隻手去碰顧安澤的腦門,虛弱的拚湊出自己想說的話:“知道了,以後都不去。”
安暖輕輕的放下手,微笑的看著顧安澤。
顧安澤哭得像個淚人,什麼也說不出,看著臉色蒼白的安暖,他除了心疼之外,還怨恨自己,如果當初彭妮沒有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現在安暖也不會傻到去折騰自己。
看見顧安澤流淚的樣子,安暖反倒笑了出來,但這一刻,她學會了心疼,當你愛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會莫名的為他心疼,她開口說:“顧安澤哭了,安暖也會哭的。”
顧安澤連忙吸了吸鼻子,擦幹了眼淚,擠出牽強的笑容。
“那你還是哭吧,這笑看著我挺難受的。”安暖說完,一個人在虛弱的嘻嘻笑。
顧安澤把頭輕輕的放在她的枕邊,呼吸著她的氣息,低聲細語的呢喃:“暖暖,睡吧,我守著你,醒了之後我們就忘記那些不快樂的事,你是我的安暖,我是你的顧安澤……”
安暖聽著他溫柔的呢喃,微微的點了點頭,安穩的閉上了眼,眼角滑落了一滴淚,滲透進了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