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瑩在的日子,好像比較容易過,她成了兩人關係的潤滑劑,至少少了很多不必要的衝突。
“哎,好啊!太好了!我正想著把你們約出來呢!大家都多久沒見了?!”顧瑩的聲音回蕩整個房子,高亢激昂,步子輕盈,“行!那你把他們都叫上!”
掛斷了電話,挑了挑眉,美滋滋的,大聲叫喚:“安暖,顧安澤!”
兩人看了彼此一眼,從房間走了出來。
顧瑩的餘光瞥見兩人,便大老爺的架勢,走到單人沙發邊,粗粗的喘了口氣,拉起嘴角,神氣的微笑,重重的坐了下去,把雙手放在扶手上,翹起二郎腿。
“幹嘛?”顧安澤問。
“哎,這個房子啊,太壓抑了,我看過了,房子的朝向是沒什麼問題的,但是啊,男主人黴氣重,所以把整個屋子裏的人的運氣都帶到陰溝裏了!”顧瑩又胡說八道。
安暖噗嗤一笑。
“說什麼呢你?”顧安澤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腦袋。
“啊這樣吧?今天我生日,你們兩個跟我一起到酒吧一塊兒慶祝,我還叫上了我的朋友們!到時候,你們兩個也出去high一個晚上!”顧瑩正兒八經的說。
顧安澤咳了咳嗽,在隔壁沙發上坐了下來,隨手拿起桌麵的雜誌,翻了起來。
“就這麼說定了!”顧瑩看沒人說不,高興地決定了。
“暖暖啊,今晚你就穿得性感一點,顧安澤這個人是個禽獸,估計你穿得性感一點,能勾起他內心最深處的回憶。”顧瑩轉過頭看著安暖,一臉壞笑。
這話音剛落,顧安澤一個大手抓起身邊的抱枕,狠狠砸向顧瑩的腦袋:“死丫頭說誰呢!”
顧瑩被砸得往後傾,哈哈大笑。
安暖傻嗬嗬的笑,她喜歡顧瑩的樂觀,自打認識這個女孩,她從來沒有看見過她難過流淚。她能看見悲劇,也能把悲劇看成喜劇。
顧瑩穿著大紅色的裙子,今天她是壽星,短發已經長長了些,到了肩膀上,她隨手把它們都抓了起來套在橡膠圈裏,變成了馬尾辮,淩亂而不失美感。
往人群堆裏一紮,笑聲就開始不斷,她是個十分擅長交際的人。
“……祝你生日快樂!”
生日歌剛停下,開啤酒的聲音就像浪潮一樣。
“哎,瑩瑩,你那書什麼時候送我們一本啊?”
“快了,等出版社一出來我就給你們都留一本,外加簽名的,夠意思吧?”顧瑩熱情的搭著朋友的肩,拿起酒杯就是見底。
“可以可以!”
“你挺能喝的嘛?”顧安澤看著安暖喝了一杯之後,輕輕的說。
安暖抬起眼,傻笑,頭上的鐳射燈不停的變換顏色,他看不見她已經喝得臉紅了。
“哎!你們倆,說什麼悄悄話呢?”站在兩人對麵的顧瑩喊了聲。
“沒有!”安暖軟綿綿的說。
“我和你們說,這倆人的故事,寫一篇長篇都寫不完!賊煩!特別是我表哥!整一傻樣!”顧瑩還沒醉,但是說話卻都是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