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存在,我深深的腦海裏,我的夢裏,我的心裏,我的歌聲裏……”
失魂落魄的李悅柔走在大街上,包裏的手機唱著她最愛聽的歌,她把手伸進口袋,拿出手機來看,是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
“喂,請問你是誰?”
“李悅柔,你好啊,我是周羽然,我隻是出去實習了,沒想到這麼快就被趁虛而入了,你以為你是什麼?你隻是林柏濫情時的玩物而已,別太把自己當個東西,林柏是你這樣的人能碰的麼?告訴你,我有了他的孩子,六個月了,他爺爺快死了,臨死之前就是想親眼看看自己的曾孫,你跟林柏,根本什麼都不是!我現在在醫院,他就在我身邊,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就來市醫院見證一下我們一家三口的幸福時光!”她能聽出來電話那頭那個女人得意的聲音。
之後電話裏便傳來一陣廝打的聲音,她聽到了電話那頭林柏歇斯底裏地吼叫:“周羽然,你瘋了是吧,李悅柔已經跟我分手了,你跟她說這些話有意思嗎?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我都已經快不認識你了!”
“好啊,林柏,你自己脫褲子的時候怎麼不說我是個瘋子,你不是挺快活的嗎?怎麼,下了床就不認識人了啊?你要道貌岸然到什麼時候?學生會主席?我呸, 什麼玩意兒!……”爭吵還在繼續,李悅柔默默掛上了電話,心裏的委屈與憤怒感讓她有些失控。
“為什麼,是我被你拋棄?為什麼你說的愛我,現在看起來都像是一句句蒼白無力的謊言?為什麼,你連離開我都顯得如此理所當然?我李悅柔,對你林柏而言,究竟算什麼?”她默默低頭走著,眼淚彌漫了整個眼眶,她的世界在下雨,淅瀝瀝地將她渾身淋濕,她感覺到好冷,好冷,她看不清眼前周圍世界的一切。
她好想回家,回到父母的身邊去,這種被遺棄的感覺,被玩弄的感覺,讓她不知所措了,可是她又怎麼甘心就這樣輸了自己心愛的男人。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林柏會背叛我!”她的心底在歇斯底裏地咆哮。
李悅柔在心裏一番瘋狂掙紮之後突然抬頭拚命地向前跑,突然,她聽到了一陣尖銳的汽笛聲,還有刺耳的刹車聲,隨之而來的還有身體劇烈地疼痛,她倒在地上看著鮮血一點點從身體裏麵流失,像極了玫瑰的顏色,熱烈而且瘋狂。
她感覺到力氣正在隨著血液一點點流失, 直到她再也沒有力氣,閉上了眼睛,然後她感覺自己在慢慢升空,周圍的一切都變得越來越不清晰。
她聽到了有人在哭,聽到了有人在呼喚,她聽到了很多聲音,可是她再也辨別不清,她就這樣沉沉睡去,睡去……
她以為自己不會再有一天會睜開自己的雙眼,但是現實總是愛跟她開玩笑,就像她以為自己跟林柏可以廝守終身一樣,卻突然多了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而現在的現實就是,她的確睜開了雙眼,而且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的一切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她第一反應就是:醫院不該是這個樣子啊!這床居然還是雕花的,被褥和床單居然是繡花的,跟家裏那些印花的完全不一樣,而且雕花的床上還有類似蚊帳的東西,上麵也都還有不同的繡花,看起來好不精致,身為女孩子,第一眼看到這些東西都是喜歡的,她也不例外,她逐一摸起來,像是一個遊客到了陌生的地方對這裏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這是哪裏?我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難道我沒有死嗎?”一連串的問號在她的腦海浮現。
突然,一個穿著很奇怪的女子走了進來,她的手裏捧著銅盆,大聲叫道:“姑娘,您怎麼起來了,快趕緊躺下,您前兩天表演從舞台上摔下來,大夫說您必須要多休息幾天,這腳可是您的命根子,要是出了什麼三長兩短的,掌櫃那邊可不好交代啊!”
悅然感覺自己的腦子裏一團亂麻,什麼姑娘大夫掌櫃的,這都是什麼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