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笑,\t祁靖寬打心眼裏不舒服,如果不是不知道現在對方的深淺底細,他真的有衝動就這樣衝上去殺了麵前的這個家夥,他是他的殺父仇人!
心裏的波瀾卻沒有影響他任何的麵部表情,這就是皇家的男人最基本的修養。
聽著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打著太極,樂柔感覺到很疲乏,於是便走出門去,她雖然跟這件事多少有所牽連,但是這些國仇家恨什麼的,她最難以理解了。
蔣運塵自己一個人站在那裏也無聊,於是跟著她一起出去了。
幾個男人的注意力都分散了一下,然後又繼續聊著。
看著蔣運塵跟著自己出來,她轉過身去對他笑了笑,問道,“你身上的傷都好了嗎?”
他也是微笑著回應,“謝謝你的藥,我已經基本痊愈了,無需擔心,倒是你,剛剛才好,出來散心卻遇到這麼多的事情,手臂累不累?”想到剛才替那些孤寡老人寫信,他就心疼。
明明她可以不用做,或者是交給別人做的,但是她從始至終堅持了下來。
她隻是對他笑了笑,“我還好,沒事。”
蔣運塵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你還不給我進來!”祁靖天又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吼著樂柔。
樂柔沒好氣地走了過去。
祁靖天低著聲音說,“朕沒讓你離開這裏,你就哪裏都不許去!”
樂柔嘟著嘴看著這個家夥。
一旁的陳庭煜饒有興味地看著兩個人,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聽說祁兄要將令妹嫁給苗國太子,您這不是要害了自己的親妹妹嗎?”
“我祁國的事,與你何幹?”因為剛才樂柔跟蔣運塵在外麵說了一會兒話現在還在氣頭上的祁靖天對陳庭煜也沒有好臉色。
他卻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瞥了一眼樂柔,站了起來,“我陳某人來祁國,隻是來做一筆生意的,希望祁兄你歡迎才好。”說完,他便背著手,帶著自己的幾個隨從離開了。
祁靖峰一直好奇的一顆心此刻更添迷惑,“皇兄,那個家夥是什麼意思啊?你們剛才為什麼不趁我們人多勢眾結果了那個家夥啊?你要知道,上次他可是差點要了我和南王皇兄的性命啊!”
這次,祁靖天連理都懶得理他了,連南王都是一副不想跟你多說一句話的表情,蔣運塵則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你們怎麼都不理我啊?”祁靖峰還是一臉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辜模樣。
幾個人陸陸續續散去,回到自己房中,隻留下了祁靖天一個人還在原地坐著。
這個家夥到底來這裏有什麼目的?他跟幽城的事情到底有沒有關係?為什麼幽城滅城之後隻在十多裏外的裕城卻一點事情都沒有,而且幽城好像並非是疫病,他記得在幽城外麵尋草藥的時候還看到了活兔子,按說,如果是疫病的話,那就不該還有活物啊?
祁靖天撓了撓自己的頭,始終都想不明白,萬一,幽城這事情真的跟他有關,那麼他毀了幽城對他有什麼好處?幽城的經濟樞紐作用他也明白的,這件事,不管是進是退,都沒有道理可言,祁靖天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始終想不明白,這個家夥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