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王殿下,這麼晚穿成這樣去哪裏啊?”麵前的人是慕容池昱。
東王聽到聲音,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失神了,沒有注意到在自己麵前已經站著一個人,而且自己現在的打扮也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看起來就知道沒去做什麼好事。
看來今天對他來說,注定是他這精於算計的一輩子的一個汙點。
既然沒辦法解釋,那就隻有……
“這是本王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
“池昱不過是問問而已,東王殿下何必動怒。”他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
好一個慕容家的繼承人啊。
看來這陣子,他的黃曆上應該寫上不宜出門,更應該寫上不要招惹這些世家繼承人,一個蔣運淩已經夠頭疼的了,現在又惹上了這個慕容池昱,真的是一個比一個難對付。
東王也跟著笑了笑,“本王隻是來做自己的事情,我想,應該不需要像慕容公子交代吧。”他可以強調了公子兩個字,也是提醒慕容池昱,讓他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
“池昱當然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也沒有資格過問王爺您的事情,隻是很好奇,您怎麼會從來儀閣的方向過來,皇上的禦書房可不在那邊啊,您要是辦事的話,怎麼會跑到這後宮禁地來啊。”他故意將聲音提高了一些。
“本王說了,用不著你管,再說了,你為什麼又出現在這裏。”
慕容池昱心下有些擔心樂柔,但是現在還是故作鎮靜,“我姐姐在鳳至宮,皇上召我陪伴,我想這應該是整個朝野皆知的事情吧,看來王爺您是貴人多忘事了。”
東王看了看慕容池昱,再繼續跟他在這裏扯下去,也扯不出什麼來。
慕容池昱也知道,這樣耗下去沒有意義,就算真的知道東王做了什麼,但是他也沒有證據,再說了,就算他真的做了什麼,皇上也未必會懲罰他。
既然兩邊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意義,自然這件事就當做今晚誰都沒見過誰,兩人各自散去,心照不宣。
慕容池昱卻十分擔心樂柔,兩步並作一步朝著樂柔的來儀閣方向跑去。
他看了看,裏麵的燈火已經熄滅, 心中十分擔心,但是現在他要是去看望她的話,會很不方便。
走到宮殿外,看了看周圍沒有人,他在窗戶上捅了一個小窟窿,透過窟窿看了看裏麵。
樂柔獨自躺在床上,隱約能聽見均勻的呼吸聲。
他這才放心地離開來儀閣。
樂柔睡到一半的時候,卻被玉兒硬從床上給拉了起來,說是什麼接駕。
樂柔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剛才自己好像夢見了林柏,隻是他看起來好像很冷漠,什麼都沒有跟自己說。
祁靖天走進來,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自己身上。
他心裏有點慍怒,這個女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啊,祁國的女人哪一個看到自己不是都是一副恨不得自己馬上變成一朵嬌豔的鮮花引起他的注意啊,為什麼這個女人總是有辦法,在第一時間,他認為自己帥氣登場的時候被她成功忽略掉呢。
真是有一種挫敗感。
“娘娘,快請安。”玉兒在一旁小聲提醒道。
樂柔像看著外星人一樣看著玉兒。
隨即趕緊反應過來,自己麵前站著一個大活人。
她趕緊跪倒在地請安起來。
祁靖天看到這樣的她不禁有點想笑,從來沒有看她這樣“五體投地”地下跪過呢,以前怎麼教她都不肯貴,現在倒好了,一副鬼樣子出來迎接他就算了,幹脆直接大晚上的行這麼個大禮讓他覺得很是開心。
他強忍著笑意打發走了宮人,走過去將她扶了起來。
樂柔這才回過神來,自己穿越來這個不知名的時代,過了快一年的時間了。
隻是為什麼卻突然夢見了他,是不是自己的心裏還有這個人?或者是自己想念他了?
她記得在夢裏,她枕在他的手心上,他的溫度還是和以前一樣嗎,甚至是身上的陽光幹淨的味道也是一樣。
“你在想什麼?”祁靖天很不高興,她居然當著自己的麵這樣出神,一點都不把他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