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飯,周興找了齊悅然說話,給她幾本兵書,再次叮囑幾句。
“西宋人眼高手低,我實在放心不下,不然怎麼也不能讓你如此疲憊!”
“周叔放心,我沒有勉強,這傷真的不礙事。”
“聽他們說,找到你的時候,霍連傑正要偷襲與你,還好你沒事。”周興慶幸道。
這,齊悅然需要解釋一下。“周叔,其實我是在半山腰遇上他的,他受了傷眼睛暫時失明,是我把他帶到下麵的。”
“你說什麼?”周興詫異了。
齊悅然苦笑:“我知道本來該趁機殺了他的,可是我有傷在身,偷襲一次沒有得手便失了先機。而且他說手裏有幾個我們的兄弟,我便答應暫時幫他一次。”
“你怎知他有沒有騙你,我們那一次的行動你不知情,我也不知道是否真的還有活口沒回來!”周興心裏不是滋味,隱約有些什麼東西不對勁,一時不知怎麼說。
“不能放著兄弟不管啊,而且他這個人還算言而有信。”
周興也說不出不管自己人那樣的話,但總有些別扭。“事情已經過去就不要再說了。霍連傑詭計多端不可輕信,若再有機會定殺之而後快!”
“是。”
“此次去桐山,你且放手去做,陳崇我們已經敲打過了,不會掣肘。待你立下戰功,在軍中站穩腳跟,我便請陳大將軍上書為你討個封賞,將來不論是安身還是嫁人都有好處。”
齊悅然尷尬笑道:“周叔,你想的太遠了吧。”
周興摸摸她的頭頂:“你不是你一個人的,你就是齊家軍的希望和依仗。我和老吳這般年紀,護不了他們幾天,將來還是要靠你的!”
“周叔,他們跟著我們走到這一步,有家難回,我必不負他們……”
霍連傑很快找到在山中搜尋他下落的燕軍,回到建陽。
虛驚一場,董舒鬆一口氣拍著他的肩膀:“霍賢侄你沒事就好,你若有什麼,我可怎麼對令尊交代啊!”
半是關切,半是責備。
霍連傑笑道:“這不是沒事嗎!再說行軍打仗,損傷在所難免,父王明白的很。”
黃籍插嘴道:“霍世子你可不知道,找不到你的這段時間,大將軍急的差點要鏟平那座山了!”
霍連傑施禮道:“勞大將軍掛念,是我的不是,下次定不會輕易涉險了。”
董舒笑道:“年輕人,有闖勁是好的,但千萬要量力而為啊!你也吃苦了,快些回去好生休息。”
霍連傑施禮告退,走出董舒的大帳,盧平等人跟上,具都心有餘悸,還好人找回來了。
“前幾日擒獲的偷襲糧草庫的陳國人,醒了沒有?”
許鬆道:“這兩日沒顧上看他們,但吩咐了軍醫好生照看,屬下這便過去看看情況如何?”
霍連傑:“去吧,醒了的話收拾幹淨,給陳國人送過去。”
“世子爺,可是我們還沒有審問過啊!”
“送回去吧,也沒什麼好審問的,就是陳國人幹的。而且,我答應她了。”說到她,霍連傑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回憶到什麼美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