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歸衣瞬間從顧司城的腿上彈跳起來，伸手就將快要崩潰逃離的慕白給拉回來了。
慕白一個踉蹌，立刻閉起了自己的眼睛，使勁搖著頭，表明剛才是真的什麼都沒有看見。
顧司城的臉色已經黑了，咬著牙看了一眼林歸衣。
林歸衣清了清嗓子，真誠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什麼也沒想！沒有！少奶奶！”慕白語無倫次地邊說邊後退：“我隻是上來通知一下顧總，早晨有一個會議！”
林歸衣聳肩道：“哦，那我出去了。”
“等一下。”顧司城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了起來。
林歸衣頓住了腳步，轉頭，笑嘻嘻道：“總裁？還有什麼吩咐？”
“今天這一層的衛生打掃是你的任務。所有的地板和……門窗。”他在說到“門”的時候刻意停頓了一下，語速也慢下來了，眼神刻意朝著自己的辦公室門看了一眼。
“為什麼？”林歸衣立刻不幹了，大聲抗議道：“少爺，這可不是我要管的範圍吧？還有保潔阿姨呢，為什麼非要我來做？”
“她們請假了。”顧司城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動，隨口就來。
“請假了？什麼時候？”林歸衣提問。
慕白也是一臉疑惑地轉頭。他也不知道之保潔阿姨請假是在什麼時候，明明剛才上來的時候還看見一樓擦玻璃的阿姨正在準備開始工作呢……
“剛才。”顧司城的嘴角微微一牽，笑容有些令人發顫，轉頭，笑容正對著林歸衣。
林歸衣深呼吸了幾口，才好不容易將自己翻湧起來的怒火又給壓下去了。
好……好你個顧司城……就是要故意折磨她是吧？
“行，少爺說什麼就是什麼。”林歸衣乖巧地應了一句。
“待會兒從會議室回來再做。”顧司城又加了一句。
什麼意思？讓她去會議室嗎？
“我一個音樂編輯部的，沒有必要跟著去開會吧？顧總，我認為這種高層的機密，我不太適合參與。”林歸衣真誠地開了口。
既然她用不著參與，那麼一定是有其他的作用的……其他的作用會是什麼？無非就是端茶送水送咖啡……顧司城這點彎彎繞繞的小心思，不過是兩眼猜出來的事情，隻是他這麼明著陰自己，就不怕她在他喝的咖啡裏投毒？
“讓秘書休息一個上午吧，她負責所有人的茶水和咖啡。”顧司城站了起來，鳳眼隻是輕飄飄地在林歸衣身上一掃而過，長腿一邁，走出了門。
慕白也目瞪口呆地留在了原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麼剛才聽見的都是少爺針對少奶奶的啊？兩人剛才不是還挺好的嗎？不是還互相打鬧嬉戲嗎？
“少奶……”
“少什麼少奶什麼奶，我有名字。”林歸衣咬牙切齒地對著門口離開的身影拳打腳踢，恨恨地收回了手。
要不是為了一張簽名，她至於落得現在這個境況嗎？她應該是史上追星追得悲慘壯烈的第一人。
“林、林……林少奶奶，您就別為難我了……”慕白在一旁湊了過去，伸手拉了拉林歸衣的袖子，輕聲道：“少爺的性子你也知道，說了就不會輕易改的，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