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了電梯，一抬頭就看見了正站在電梯正中的宋思玥，覺得晦氣，沒有打招呼，走向了角落裏。
電梯門一關，所有人的目光也都在她身上打轉，弄得林歸衣一頭霧水又覺得背後發涼。
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早上好。”她笑了笑。
“是挺好。”宋思玥也笑了笑，聲音依舊尖銳，在看見林歸衣的那一瞬間，怨毒就撲麵而來了。
林歸衣腹誹一句。就算是加上前一次的過節，宋思玥也完全不用將過節表現得這麼明顯。
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這樣是不是看起來很傻？”林歸衣突然沒來由地說了一句，一副憨態，對著一個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盯著她的人開口道。
那人轉頭看了看，確定了林歸衣是在和自己說話之後，有些惶恐，猛地搖了搖頭道：“不……不是，不是的……”
“那是很醜？”林歸衣探究地問了一句。
“不……沒有……”那人支支吾吾。
林歸衣的笑容緩緩隱在了唇角旁邊，盯著那人，麵無表情的臉看起來有些嚇人，情緒的瞬間收房也震懾住了電梯裏的其他人，包括宋思玥，沒有人敢出聲。
“那誰能告訴我，我的臉上發生了什麼，需要你們拿眼神一動不動地從剛才一直盯到現在？”林歸衣的聲音大了不少，沒有任何預兆地發起狠。
眾人被一驚。
宋思玥條件反射地就開始諷刺：“你別以為你當了顧總眼前的紅人就可以擺出現在這個樣子來對公司裏的同事……你不過是一個新人，這幅樣子給誰看？顯得你有顧總的車坐著上下班很了不起是嗎？”
顧總的車……上下班？
林歸衣的笑容重新出現在了唇角，若有所思地說了一句：“這樣啊……”
他們是怎麼知道她坐顧司城的車子上下班的？明明每一次的她都很小心，隻是今天早晨忘了貓著腰出來，也沒有多躲著誰，但是今天來遲了，整個帝國大廈的入口處也沒有其他人了，消息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傳出去……
“你別裝了，那個帖子就是你自己發的吧？還用得著匿名嗎？當誰是傻子啊？”宋思玥見林歸衣的表情緩和了些，底氣也足了起來。上一次被林歸衣詭異的性格給鬧騰一番，她對這個女人還是有些後怕的。
帖子又是什麼東西？
對了，剛才慕白有說到公司內部的論壇……
叮。
電梯到了。
周圍人都陸陸續續地往外走去，宋思玥留在電梯裏，狠狠地對著林歸衣瞪了一眼，道：“潑我咖啡的事情還沒完，你是有多想火啊？才來公司幾天就鬧出這麼多事情？你給我等著，這些事情我一筆一筆和你算！”
“潑咖啡的事情用你自己的身份來算，其他的呢？站在什麼立場，用什麼身份？”林歸衣笑著回敬。
宋思玥眯了眯眼睛，轉身走出了電梯，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所有的偽裝都卸下了，氣得跺腳，高跟在地麵上踩得梆梆響，胸膛一陣劇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