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歸衣咽了咽口水，抵抗住了顧司城的眼神攻擊，腦子突然混亂起來。
這話裏的意思她也不明白，但是隱隱有什麼東西和一開始不一樣了，完全不一樣了，她感受到，本能避開。
但是這一次，顧司城沒有打算讓她回答，而是迅速退來，直起了身子，轉身離開。
林歸衣愣了一會，也坐了起來，看著顧司城的背影消失在門後，腦子裏莫名響起了他剛才的那一句。
她整理了一下思緒，突然發覺自己大腿上多了什麼。
低頭一看，是個淺棕色的信封，看起來很新，一絲不苟地折著。
她伸手將信封給拿了起來，細細端詳一會兒。
是顧司城落下了？
心裏迅速閃過一個問題：要不要偷看？
這個想法一閃過，林歸衣幾乎沒有猶豫，將信封小心翼翼地拆開了，注意不要留下什麼痕跡。
這麼好的機會，不看白不看啊……
信封一拆，幾張照片掉了出來，還有一個錄音筆。
林歸衣掂了掂，難怪剛才覺得這麼沉，不會是什麼公司機密吧？
她眼神一瞟，林厲的臉頓時映入她的視線中。
和林厲有關的一切，她都不會輕易放過的。
林歸衣迅速將所有東西都倒了出來，一點一點翻看，照片上是林厲和一個黑子男人耳語，還有一張紙上，寫著迷藥的型號和購買地點。
黑子男人……
林歸衣的記憶全都漫了上來。
那天在進入顧司城酒店房間之前，她是有過一段時間的清醒的，掙紮之間隻看見一個黑色衣服的男人將她推進房間裏，在關門的一瞬間還看見那人戴著黑色口罩，酒店的所有監控都損壞了，她後來去查，也什麼都查不到。
前後一聯係，林歸衣瞬間就明白了這個信封裏裝著什麼，咬了咬牙。
林厲……
她點開錄音筆，裏麵隻有一個文件，錄音時間三十二秒，先是一段很長的停頓，隨後是林厲詭異的笑聲。
“事成之後，尾款會打到你的賬戶上，放心，不會虧了你的，記得待著，不要讓她逃出來。”
另一個男聲響了起來：“萬一裏麵的人把她趕出來了……”
“顧司城喝醉了，前女友背叛加上明天就是呂琴給他最後一天的期限時間，他心情肯定不好，現在估計沒什麼理智了。”
“好。”
錄音結束。
林歸衣咬著牙，緊緊攥著錄音筆。
“林厲這王八蛋……”她現在撕了林厲的心都有。
如果不是林厲，她根本不會碰到這一堆破事，如果不是林厲，她也不會簽什麼狗屁條約，被顧司城耍得團團轉，現在還為了一個簽名給他做牛做馬的……
林歸衣恨恨地咬牙，掏出手機，撥通了林厲的電話。
通了，但立刻就被林厲給掛斷了。
“還掛我電話？！”林歸衣捏著手機，站了起來，打開了門。
顧司城正好從慕黑的辦公室裏出來，朝著她走了過來。
林歸衣有些尷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看顧司城總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了。
她深吸一口氣，甩了甩頭，湊了上去，狗腿道：“少爺？”
顧司城斜她一眼，看到了她手上的信封，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