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樣？”林歸衣將筷子一扔，索性不吃了。
顧司城眼睛一眯，直覺氣氛開始不對了。
林商平抿了抿唇，知道自己話說重了，但是已經收不回來。
“在你眼裏隻有兒子像點人樣吧。”林歸衣斜著眼睛瞟了林厲一眼，笑容一點一帶你消失了：“虧空公款，賣股份，泡妞混夜店夜不歸宿把人家肚子搞大了也等著你屁顛屁顛地去善後。是，這叫人樣，我是畜生。你能花個幾十萬去讓人封口，不願意多給病床上的我媽花一分錢。這叫人樣，我們都是畜生。”
她重新笑了起來，站起身，眼神轉到了林厲身上。
林厲聳了聳肩，心裏有些發毛，被林歸衣一看，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第一個念頭就是逃跑，但是忍了忍，還是強硬地將頭抬了起來，諷刺道：“怎麼了妹妹，這才回來一會兒，又想走了？”
“我學不了你，死皮賴臉地在爸媽麵前盡你的孝去吧。”林歸衣伸手將筷子一甩，啪地一聲掉在了林厲的麵前。
林厲往後一縮，“你什麼意思？”
“林厲，我警告你，這不是第一次，但最好是最後一次。”林歸衣道。
林商平和餘俏都是一頭霧水，不明白林歸衣在說些什麼。林商平混跡商場多年，到底是有些人精的，現在也看出些苗頭來了。從剛才進來到現在，林歸衣就一直都在針對林厲，雖然平時這兩個人的狀態就是這樣，但是今天似乎更加明顯，而且林歸衣句句話裏有話，似乎就是衝著某件事情來的。
林厲訕訕的笑了笑，“妹妹，你今天說話我真的聽不懂了。是不是在顧總身邊待久了，段數都變高了。”
“再有下一次，我不知道段數能不能變高，你墳頭草一定能高。”林歸衣笑著，瞬間就失去了所有興致，本來想著壓製一下林厲，不想讓林商平知道這些事情，但是今天的狀況又一次讓她心涼。
“怎麼回事，林厲，你是不是做什麼事情了？”林商平在一旁道。
“我我我……我能做什麼事情啊？爸，你別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女兒這個性子！瘋狗一樣瘋起來誰都咬！莫名其妙！”林厲大聲道，明顯是用音量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林歸衣冷笑一聲，“我不多說，你們一家，好好過。”
說著轉身，看都沒有看顧司城一眼。
顧司城立刻起身，跟著林歸衣走了出去，也沒有打招呼。
門一關，他伸手一扯，將林歸衣給扯住了。
林歸衣沒有轉頭，拖著顧司城一直往前走，兩人僵持著一直到上了車。
顧司城眯著眼睛看了林歸衣兩秒。
林歸衣目視前方，冷著臉，沒有搭話的意思。
顧司城一開始也隻是想開個玩笑，捉弄林歸衣，但是沒想到林歸衣的脾氣一上來，發火那刻確實把整桌人都給鎮住了。
“你發什麼瘋？”顧司城示意慕白別說話，轉頭問道。
林歸衣忍著怒氣，不語。
兩人僵著，她不回答，他也不動作，慕白欲哭無淚地坐在前方，不明白這一會兒功夫，怎麼就翻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