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商演,在關城,因為金主那邊是一個商業聚會的演出,出的錢也挺多的,所以我還在想著這筆錢要是到了,你媽那邊就能輕鬆好幾個月了……”冉尋抬眼看了看林歸衣道:“不過現在看來,可能你沒有時間了吧?”
林歸衣猛地抬頭道:“什麼?這麼好的事情?”
他們本來就靠著商演賺錢了,樂隊已經小有名氣,現在開始接的大單子越來越多,但是因為她被顧司城那個家夥給綁在身邊,所以最近一段時間她都推了好幾個單子了。
憑借她敏感的嗅覺,這筆單子一定是數目不小的,否則冉尋不會特意再來確認一次。
“對啊。”冉尋聳了聳肩,叫了老板,點了一份豆漿。
林歸衣苦惱地抓了抓自己的頭。
“關城……關城……”她低聲念叨著。
如果真是在關城,恐怕顧司城是不會允許自己去的。何況現在剛出名,各大新聞都在爭著搶著報道,她出了這一片區域都要小心做人,因為帝國集團在這兒,所以那些記者才不敢過來。否則哪有這麼安安靜靜的早餐可以吃?
如果現在這個時候去拋頭露麵的……估計顧司城真的能讓她別去投胎了。
但是這筆生意她不想失去,難道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這麼好的機會溜走嗎?那個音樂編輯的工作到現在也不見得有什麼內容,何況顧司城想辭退就辭退,搞不好什麼時候就沒有飯碗了,媽媽那邊的護工馬上就需要支付工資……
林歸衣盯著自己麵前的菜單。
老板已經將豆漿打上來了,濃濃的香味嗅著林歸衣也有些發饞。
“不管了,去吧。”林歸衣道。
“去?”冉尋伸手拿著勺子,加糖,斜眼,“你這邊的事情走得開嗎?你不是還有工作?”
“請假。”她一狠心道。
“請假?”冉尋消除上來:“衣衣,你知道請假是需要老板批準的嗎?何況你現在以什麼名義請假啊?”
林歸衣看了一眼冉尋身上發亮的白襯衫,空氣中有種陽光的味道。
她恍惚一下,竟然想起了顧司城身上的味道,要獨特許多。是一種讓她聞了之後會想靠近點味道……有些濃烈的冷香,淡淡的煙草,會讓人聯想到……月光。
他和冉尋真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性格。但是冉尋是越靠近越冷,她明白他所有微笑背後的冷漠,因為獨獨對她開放了溫暖,所以她才常常忽略冉尋本身就是個十心冷的人。顧司城不同……
少爺雖然表麵看著是冷的,所有關於冷漠的表情,顧司城都在她麵前做遍了,還有諷刺,嘲笑,輕蔑等等一係列能夠對她表達不屑的表情……但是越靠近,就越讓人覺得……
溫暖?
最後兩個字,林歸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是將它和顧司城搭上邊的。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伸手將冉尋一掐。
“啊!”冉尋叫了一聲。
“痛不痛?”林歸衣愣神地看著前方,開口問道。
“痛啊……”冉尋騰出一隻手來揉著自己的手臂。
“痛……我這不是在做夢啊。”林歸衣不可置信地搖著頭。她這是第一次對自己深思之後的結論產生的懷疑,現在已經三觀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