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在一邊眨了眨眼睛。
林歸衣了然地笑了起來，聳了聳肩道：“剛才在……享受家庭溫情。”
顧司城已經猜到了，看了林歸衣一眼道：“我出差了一個星期，有什麼異動嗎。”
“異動？”林歸衣湊到了顧司城的跟前，跟著他的腳步往他的辦公室走去，一邊走一邊道：“怎麼會有異動呢？這層樓裏就屬我最老實了，要有什麼異動，也是別的紅衣女子上來挑事兒的，和我無關。”
別的……紅衣女子。
慕白抖了抖，想笑，但是硬生生地給自己忍下去了。這少奶奶現在連指桑罵槐都懶得了，不過這個形容詞還真的是好準確啊……
顧司城的嘴角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微動，但是整張臉依舊是冷冰冰的，轉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少爺！等等我！”林歸衣立刻跟了上去，圍在了顧司城的身邊。
顧司城眉頭一挑，停下了腳步。
“渴不渴？”林歸衣殷勤道：“我去給你泡咖啡。”
顧司城的眼神裏閃過一絲詫異，盯著林歸衣的臉，看了半晌之後，開口道：“林歸衣，你犯什麼事了。”
這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林歸衣不可置信地抬頭，“少爺，你想什麼呢，我非常安分，這一個星期裏任勞任怨，每天都在想方設法提高業務能力，幫助部門同事，為公司裏和諧的人際關係再增添一份綿薄的力量……你怎麼老喜歡冤枉好人呢？”
“慕白。”顧司城叫了一句。
慕白立刻進來了，整張臉都僵著，身子在微微顫抖著。
林歸衣抬腳就是一踹，“行了，繃不住別繃了。”
“哈哈哈哈哈……”慕白瞬間爆發出一串大笑，彎下腰去，半晌才直了起來。
笑聲在接觸到顧司城的臉色時，漸漸邊幹，一點一點消失在喉嚨裏……最後隻留下一聲綿長的“嗝”以及門外隱約還能聽見的回聲。
“少爺……”慕白有點委屈地低下了頭。實在不是他笑點低啊，是每一次看見少奶奶耍無賴將少爺噎得什麼辦法都沒有還隻能冷著一張臉的時候，他都忍不住想要替少爺把他那份笑聲都給疊加著笑完了……
忍著多辛苦啊……
“說事。”顧司城道。他萬分確定林歸衣一定是犯事了，否則這女人不會這麼平白無故地給他獻殷勤。按理來說這一次他回來之後，她就應該不理不睬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才正常。
“沒有，少奶奶真的什麼都沒有做。”慕白認真道。
顧司城皺了皺眉，淩厲的五官柔和了一些，但還殘留著疑惑。
什麼都沒做？怎麼可能？這還是林歸衣嗎？
他的眼神在林歸衣的臉上稍作停留，就移開了，轉手就要關門。
“喂！”林歸衣伸手將門一抵，眼睛一瞪，但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態度轉瞬間又變得十分溫柔，“顧少爺，你還沒說你要喝點什麼呢？”
“咖啡。”顧司城道，轉身。
林歸衣立刻小跑著去泡咖啡了。
將咖啡遞給顧司城後，林歸衣就回來辦公室，一上午都沒有動靜。
快要下班的時候，慕白鬼鬼祟祟地敲響了林歸衣的辦公室。
林歸衣頭一抬，開口道：“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