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歸衣一愣。
這真的是慕白口中的“少爺就喜歡浪漫”嗎？慕白還特意交代了自己要輕聲細語，每一條她都做到了啊，這顧司城看著好像也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那我要怎麼說話呢？”林歸衣耐心問道。
“像個正常人一樣，說人話。”顧司城也很耐心地對視著，回答。
林歸衣臉上的笑容一放，眯了眯眼睛，思考了片刻之後道：“少爺你不喜歡這樣的話……那就換一種。”
小清新可愛風不喜歡的話，那應該就是偏愛禦姐女王攻了？
“啪！”林歸衣頓時移動到了顧司城的麵前，一掌拍在了桌上，身子一傾，朝著顧司城曖昧靠近。
她的臉也不由自主地開始熱了起來，咬牙撐著。
這麼近的距離，連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林歸衣還是第一次主動這樣做。
“少爺，你覺得我今天這裙子……”她湊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好看嗎？”
顧司城閉了閉眼睛。
他真的很不想承認……林歸衣的演技已經爛到了一定的地步，這副一臉寫著不情不願並且四肢僵硬地做出明顯是電視劇裏學來的動作的，還有不知道是哪個爛編劇給的台詞，實在是尷尬至極。他更不想承認的是……即使是這樣，他都在瞬間心裏起火，下腹一緊。
門口兩個人影貼著，正在細細聽著裏麵的動靜。
“你到底和少奶奶說了什麼？”慕黑叉著手，站在一邊，皺著眉頭。
“我就隻是教了她幾招……放心吧，一定會成功的！”慕白使勁貼門，想聽聽裏麵已經進行到哪一步了，但是這門的隔音效果太好了，他什麼都沒有聽見。
“教了她幾招？”慕黑的話語裏帶著濃濃的懷疑。
“這你就不懂了吧。”慕白得意洋洋道：“我們少爺現在就隻差一個契機！契機懂嗎！隻要少奶奶先上手，少爺是那麼被動的人嗎？少爺想要的東西什麼時候從他手裏溜走過？”
“你到底都教了什麼？”慕黑依舊沉著臉，已經預感到了不妙。
“沒什麼啊，就讓少奶奶聲音細點，貼著少爺活動，以少爺為中心，把自己想象成一個圓規……”
“你說什麼……”慕黑打斷了慕白的話。
以少爺……為中心……把自己想象成一個圓規……
就是讓林歸衣一直貼著顧司城的意思嗎……這樣子……真的不會被扔出來嗎……
“還有，關鍵時候就甜甜來一句今天的衣服好不好看啊，今天的菜好不好吃啊……”慕白一邊想象著一邊笑了起來，掐著表看了看，“按照進度，現在應該已經進行到‘衣服好不好看’的階段了。”
“你都教了些什麼啊……”慕黑疲憊地靠著牆道：“你還是想想明天要怎麼在少奶奶的唾沫星子裏活下來吧。”
“那得要少奶奶今天能在少爺的勇猛下活下來才行啊……”慕白丟給慕黑一個“你懂的”眼神，轉身貼著門，繼續認真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