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城出了電梯，看了一眼林歸衣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緊閉著——林歸衣向來大意，一般情況下是不會關門的，所以上一次宋思玥派來的人才能那麼輕鬆就進了她的辦公室。而林歸衣餓是個膽子大的，在兩次被人弄了雞血之後，居然一點不變，生活還會照常繼續，沒有任何防護措施，也沒有改掉自己不愛關門的習慣。
所以現在關了門……是拒絕的意思嗎？
顧司城的眼神緊緊盯著那個門，半晌，剛要轉身回自己的辦公室的，電梯再一次開了。
“少爺。”慕白開口叫了一句，滿臉的不悅，“你說那個秦優與臉皮是什麼做的啊？有沒有搞錯，剛才少爺你話都已經說到那個份上了，她居然還要求簽約，為什麼我們一定要簽她啊？”
“不是一定要簽，是她要求了，就簽。”顧司城開口道。
慕白皺眉，表示還是沒有明白。
顧司城轉眼，看了慕白一眼，抿唇，半晌道：“主動送死和我故意給她難堪，是有區別的。傳出去對名聲不好。”
他說完，轉身抬腿。
“等等少爺！”慕白心裏已經有一萬隻不知名的生物奔騰而過了。
這是什麼……少爺……你不要太腹黑啊……
明明是自己心有不甘，秦優與離開的時候，媒體鋪天蓋地都在報道顧司城被甩被拋棄，甚至還有一個整理頭發的側麵照被媒體大肆宣揚成“顧家少爺掩麵而泣疑似過度悲戚，而短短一個月，吃嘛嘛香的少爺被媒體拍到的照片底下的配字都是“麵色蒼白，清瘦不少”……這筆賬當時少爺一直都沒有算，他還在疑惑少爺為什麼任由媒體胡說八道，一點都不像是他平時的作風啊。
原來……這賬，算在這裏呢。
慕白汗顏，什麼叫十年不晚的報仇……他現在算是明白了。之前還以為這種話都是瞎編的，時過境遷，哪有人會真的去記住這些事情？他現在需要思考的是，自己平時有沒有什麼惹到少爺的地方，該檢討的趕緊檢討，該道歉的也趕緊道歉，不能再拖了……
“少爺……”慕白打著擺子道：“你覺得我……你覺得我怎麼樣？”
顧司城的眼神瞬間變得有些嫌惡起來，看了慕白一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道；“慕白，外界的傳聞是外界的，不要因為外界的傳聞對自身的現狀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
不該有的想法……外界的傳聞……
慕白抽了抽嘴角，半晌不知道該怎麼接這一句話。少爺……不會是……認為他在暗示什麼吧？
“不不不不是……”慕白結巴著道：“我的意思不是……不是我怎麼樣，我是想問問我這個人怎麼樣……不對，我……”
顧司城抬腿就走。
“工作能力！對！工作能力！”
“砰！”林歸衣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猛地砸到了牆上，發出了一聲巨響。
隨後兩人轉頭，看見了一臉曖昧的笑容的林歸衣。
林歸衣看了慕白一眼，再看了顧司城一眼，靠在門邊，聳了聳肩道：“你們兩個說話聲音太大了，要打情罵俏和確認彼此在對方心中的地位……能不能左拐，到自己的辦公室去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