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歸衣立刻轉身往登記口走去，秦小愣了愣，跟上了她的腳步，一直到了她的身後才停了下來。
兩人的腳步突然都停了一下。
“她……”秦小吃驚地看著前麵。
林歸衣也看見了那個窈窕妖嬈的身影，眼睛眯了眯。
她怎麼會在這裏？秦優與剛才不是還在房間門口嗎，難道也是搗亂完了就可以閃人了？
秦優與也看見了林歸衣，突然將下巴一揚，冷哼了一聲，裝作沒有看見這邊的兩個人，直接從登記口先上了飛機，居然也是坐了經濟艙。
“奇了怪了，她為什麼和我們一起走……這大小姐還買了經濟艙？不是我看錯了吧？”林歸衣冷笑了一聲，轉頭看了看秦小。
秦小膽怯地道：“不……不知道，還是小心點比較好吧？”
“有什麼好小心的？”林歸衣瞪了秦小一眼，伸手將秦小給拎到了自己的麵前，數落著道：“你就是什麼事情都太小心了，所以才會讓人留下好欺負的印象。你看看，今天如果我沒有看見她怎麼對你的，你準備繼續這樣下去多久？不就是回一個家嗎？那個是她家沒有錯，但不是你家嗎？真要說起來，先來後到，你還是先來的那一個呢。”
“不是先來後到……你不知道，她在家裏的地位，反正我說不了話的，我爸都要聽她的，如果我敢反抗，肯定死定了，她不會讓我好過的……她剛才也說了……”秦小一臉擔憂道：“我不知道現在回去了之後要怎麼辦。衣衣，你能保護我一陣子，但是不能保護我一輩子啊，以後我的事情，你能不能……”她說著說著，聲音就小了，最後一句話哽在喉嚨裏，說不出來。
林歸衣眉頭一皺，轉頭：“能不能什麼？能不能不管了？當然不可以，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誰說我管不了一輩子？我就管一輩子，隻要我還有能力衝上去和她幹上一架，我就不可能對她欺負你的事情坐視不理。”
林歸衣轉身，將機票遞給了乘務員。
秦小愣著，看著林歸衣的背影。她走路還是那麼隨意，拖著腳步，龜速，時不時還撓撓頭發，鬆散的頭發已經長了，和記憶裏短發的假小子還是有一些區別的，但是仿佛什麼東西都沒有變化。
什麼……都沒有。
秦小心裏湧起一陣暖流。她開始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要說這麼傷人的話，好在對方是衣衣，不會和她計較這麼多。
“對不起……”秦小跟了上去，輕聲說了一句。
林歸衣又皺著眉頭，“你今天是別人下降頭了吧？怎麼和顧少爺一樣奇怪？”
秦小笑了一下，輕聲道：“衣衣，你什麼都好，就是太急了。你這麼衝的性子，以後會吃虧的。有的人我們惹不起，但是你偏偏要去惹，顧少爺，秦優與，這些能避開的東西我們還是少接觸，好不好？”
她們走到了自己的座位，林歸衣看了一眼自己座位號碼，一低頭，閉了閉眼睛，無奈地轉頭道：“可是有的事情不是我們想避開就能避開的不是嗎？”
秦小疑惑林歸衣這句話裏的深意，探頭一看。
秦優與正坐在和她們同一排的位子上，臉色也是一變，十分不爽地看著林歸衣。
林歸衣聳了聳肩，開口道：“讓一讓，抱歉。”
秦優與的表情顯然是不太想給林歸衣讓路，但是在林歸衣笑容滿麵的催促和身後人不耐煩的詢問下，還是站了起來，讓林歸衣和秦小進去了。
“嘶……”秦小突然叫了一下。
林歸衣敏感地轉頭，猛地看著秦小：“怎麼了？”
空氣中一片安靜，沒有人說話，再不知道看眼色的人也都被林歸衣的眼神給鎮住了。
秦小有些尷尬，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秦優與威脅地看了她一眼，秦小這才笑著道：“沒什麼，剛才勾了一下。”
林歸衣看了秦小許久，突然伸手將秦小的手臂給扯了過來。
秦小慌張地將自己的手臂給捂住了，立刻後退道：“衣衣你幹嘛？這麼多人都看著呢……”
“對啊，這麼多人都看著呢，你手給我。”林歸衣沒有讓秦小有掙紮的餘地，直接將她的手臂給扯了過來，拉開袖子。
剛才靠近秦優與那一邊的手臂，已經有了幾道紅痕。
林歸衣沉默了，臉上正在醞釀著一場暴風雨。
秦優與也害怕起來，但是不敢說話，裝著自己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挺著胸膛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