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尋派?!”柳晟玨見她挑著眉角的樣子,微微一怔。
不過,很快又很釋然了,上前幾步,挑起她的下顎,說道,“嗬,你果然是天尋派的人。”
鳳可意沒有抗拒,也沒有明顯的表現,反倒是笑得格外妖媚,任由柳晟玨的指腹抵在自己的顎下。
“那玨爺是否想幫忙呢?不,可意換一種說法。”她抬了抬眼,頓時,眼白露出,竟有點把人攝住。
奈何,她對麵是個主攻心理的主子,這點小九九,他還是不放在眼裏的。
“您要幫可意把束手束腳的人給鏟除。”
瞟了個白眼,柳晟玨問道:“束手束腳的人?”
“對啊,把用用文雅永遠永遠我摸摸我摸摸摸摸你要用那我們,夏小茗。”
這個名字,讓柳晟玨登時便淩冽了眼,他的手勁不自覺地大了起來,讓鳳可意痛得皺起了眉。
突然,他一甩手,把女人甩到一旁,居高臨下地說道,“你哪裏來的能力可以指使本王?”抬腳,踹上了女人的腹部。
他沒那麼多俠義規矩,不打女人和小孩什麼的,簡直就是個笑話,遇到自己討厭的人,管你是什麼東西,照打不誤。
“那王爺不講信用,可是比可意的要求更為無能的吧?”她捂著腹部,難受得悶聲,奈何她也隻能故作著無事,麵對著柳晟玨,卻也隻能揚起懶洋洋的笑。
“哼,”男人不想再與她爭辯什麼,索性一轉身,下了逐客令,“除了夏小茗外,其他人本王可以酌情考慮。”
最後一聲,讓整個殿裏的氣氛,凝到冰點,“滾。”
見女人踉踉蹌蹌地走後,柳晟玨一歎氣,頗為無奈地出門,“罷了,還是去看看吧……又怎會那麼簡單?”
花念無一直在坐山觀虎鬥,倒也樂的自在。當然,花念歌的要求,自己今天也要實現。
尤錦生他還活著,哪怕活的不像個人類,甚至無數記憶也都淪為灰塵,但畢竟他,還是他,那個為了花念歌不惜再死一次的尤錦生。
“之前說過的,讓你們言之過來找我吧。”看著她站在自己對麵,隱隱皺眉的模樣,花念無了然一笑。
“都說了不要你去惹他,你還偏偏不聽。”冷嘲熱諷地送給了她一句話,聽如此,女人的眉毛攥起。
“嘖,那前提也是你能滿足我的要求。”
那是自然,雖然虛無到不行。花念無如此想到,卻表麵平靜如水。
托起下顎,見她微微頷首的模樣,“所以呢,來了嗎?”知曉,那人已經推門而入。
“我先走了,你們聊。”女人倒是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扭頭便推門而去,中途還帶了些擔憂地看了言之一眼。
奈何言之就像冰窖裏的冰塊,繃帶緊緊繞著他堅毅的臉龐,隻能看到他淩冽的目光。
“尤錦生,我知道是你。”花念無給他倒了杯水,見他抖著手,把臉上綁好的繃帶拆下,赫然一副尤錦生的臉,顯現。
“你隻是尤錦生的一半吧?所以一點他的記憶都沒有。”花念無看著被他扔下的繃帶,有點說不出來的無奈。
言之點了點頭,“你知道?你是誰?”他的聲音很沙啞,像極了破爛了的馬車車軸。讓花念無不自覺地想起了,他置身於火海,被煙燎到沙啞的模樣。
“我是你愛的人的弟弟。”花念無沒有說假的,而言之聽到這話,也沒有驚訝,便是點了點頭,大方的承認。
“果然……”他抿起嘴角,表現出了一種很淡然的模樣,亦或者是一種了如指掌的模樣。
花念無一挑眉毛,歎了口氣道,“你果然知道,隻是不知道是誰而已,是嗎?”
點了點頭,言之的話很少,少到讓花念無詫異,畢竟以前的尤錦生,可是個話嘮,“那……我帶你去看看她好嗎?”
“她真的是很愛你,愛你愛了一生,”花念無起身,拍了拍言之的肩膀之後,意外於他的痛快,“我本以為你不會願意去見她的。”
“為什麼?那是我……愛?”言之突然怔住,然後下一秒,淚流滿麵。
然而,這個時候,花念歌也推門而入,見到言之之後,不自覺地捂住了嘴,奈何細碎依舊嚶嚀出聲。
“尤錦生,錦生……我的錦生……”
聽到這話,言之的淚水湧得愈發明顯,他輕輕一偏頭,見她有些雜亂的發飾,以及臉上濺著血,狼狽的模樣。
自己這如枯木般的心髒,竟然不自覺地跳動得開始不自然起來。
“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花念歌平時的威嚴,一下子消散如煙,她此刻就是個小女人,一個依靠自己男人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