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歡是被隔壁那個女人的叫聲給驚醒的。
床頭夜鍾的指針停在淩晨兩點,女人的喊聲驚天動地,“啊,親愛的,用力!我要死了,啊……”
這種歇斯底裏的表達方式在顏歡看來毫無美感,卻還是喚醒了她身體深處壓抑了許久的欲望。
緊閉著眼,顏歡努力調整著呼吸,慢慢地握上自己那對飽滿的酥胸。
手感絲滑的睡衣薄如蠶翼,可還是讓她覺得有如隔靴搔癢。
在心裏暗暗罵了自己一句淫蕩,她把手從睡衣下擺伸了進去。
手掌緩緩揉動,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她唯恐驚醒睡在身邊的丈夫林深。
如果林深看到她這副模樣,又會罵她是個下賤胚子。
算起來,她和林深結婚已經有一年了,卻是無性婚姻。
林深隻在新婚第一夜雄健了幾秒鍾,還沒等進入正題就又軟了下去。
作為一家小私企的老板,林深結識的人也不少,所以極好麵子。
他堅持不肯去看醫生,兩人就這麼維持著表麵的風光。
顏歡曾經主動過幾次,都被林深用極其卑賤的字眼給打發回來。
漸漸地,她也就不再提了。
隔壁的叫聲一浪高過一浪,顏歡夾緊雙腿,呼吸越來越粗重。
身旁的男人動了一下,顏歡嚇得身子一僵。
已經席卷上來的情欲,霎時跑得無影無蹤。
男人轉了個身,從背後貼住她,一手搭在她的胸前,用指腹隔著睡衣在嫩乳尖端搔了幾下,“想要了?”
顏歡屏住的呼吸倏然釋放出來,啊地一聲尖叫,“你是誰!”
那不是林深的聲音!
睡在她身邊的是個陌生男人,!
可明明,她昨晚是和林深一起上床入睡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顏歡掙紮著往床下跳,胳膊卻被男人死死地拉住了。
“林深!林深!救命啊!”
她頭皮發麻,用盡了吃奶的力氣開始高聲呼救。
隔壁女人的叫聲忽然停了,幾秒後,又重新響了起來,中間還夾著低低的嗤笑聲。
“啪!”床頭燈被男人扭亮。
昏黃的燈光下,是一張帥氣的臉,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有玩味,有憐憫,還有努力壓製的渴望。
那張臉的下方,是一副健碩的身軀,有著小麥色的皮膚,恰到好處的胸肌和腹肌。
如果說他是座雕像,那麼雕刻師的技藝真可謂是鬼斧神工。
見到這張臉,顏歡十分詫異。
她認識他,確切地說,她認識他還不到二十四個小時。
“秦……川?你為什麼會在我房間裏?”顏歡折雙手圈住自己的前胸,又惱又羞。
秦川見她不再鬧,鬆開抓著她的那隻手,將手肘放在床頭上,支著右邊太陽穴,不緊不慢地說,“因為,你先生現在睡在我的房間。”
什麼?
顏歡慌亂地看了一下房門的方向,“你說林深睡在你的房間?那剛才的叫聲……”
秦川點點頭,“是穆小小在和林深做愛。”
顏歡的頭嗡地一聲。
秦川口中的穆小小是他的老婆,他老婆跟別的男人做愛,他還能氣定神閑地在這裏聊天?
“不可能,你一定是搞錯了,林深他不可能跟別人做愛!”
林深不舉,她比誰都清楚這一點。
做愛對他來講是項艱巨的任務,他不可能輕易完成。
秦川嗤地一聲笑了。
“他不能?那穆小小的叫聲是怎麼發出來的?顏歡,你難道真的不知道,這裏,是個換妻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