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特有的氣息將顏歡籠罩起來,他逗弄的聲音像一劑慢性毒藥,從她的耳朵注入,緩緩往心裏滲,進入骨髓,流入血液,漸漸布往全身。
餘怒讓顏歡還在瑟瑟發抖,盡管眼前的男人給了她無限誘惑,她還是無法邁出那一步。
她的心思,還留在方才那個淫蘼房間的門口。
她倔強地偏過頭去,“對不起,我不想!如果你覺得吃虧了,現在就去把他們分開!”
憤怒讓她脖子上的青筋暴突,秦川張開手掌握住她纖細雪白的脖子,用拇指在青筋上麵摩娑著舒緩她的情緒,嘴唇靠近她的耳朵,“他們已經做上了,現在去分開為時已晚,不如,我們也來一次吧?你想想,你先生一下都不肯碰你,卻在別的女人身上奮力馳騁,難道你就不想報複他一下?”
他的話讓顏歡的心像被錘子砸了一下,悶疼悶疼的。
一年以來,每每她表現出親昵的樣子,林深就罵她下賤。
為了維護他那可憐的自尊心,她每天加班、健身,總要把自己弄得筋疲力盡才回家,她為了他把自己折磨得不成樣子,可他給她的卻是一個遮天謊言!
顏歡不出聲,秦川緊緊地摟住她,把她的頭放到自己的肩窩處,輕輕拍了拍。
“顏歡,我喜歡你,從昨天見你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了你,所以,換房之後我沒有像個畜牲一樣直接撲到你身上去強奸你。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允許後再進入你的身體,性愛對我來講,不僅僅是發泄,它是神聖的,不是嗎?”
“神聖?”
顏歡的身子被他壓得不能動彈,隻能努力將頭抬起來,迎著他滿目的柔情,“一個參加換妻活動的人,你竟然說性愛是神聖的?”
男人深吸了口氣,眸子像深潭一樣,幾欲將顏歡的思緒全部吸進去,“顏歡,我也是第一次參加,是小小提出來的……如果你願意,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參加這樣的活動了,行嗎?”
他在說假話,他在說假話,別信,別信……
顏歡不停提醒自己,腦子裏亂紛紛地。
的確,她想報複,想和別的男人上床來報複林深,更何況眼前的男人是如此地出色。
可是,她還是覺得羞恥,始終說服不了自己。
她正糾結,忽然覺得胸前一涼,秦川將她睡衣的肩帶勾了下來,直接拉到了腰間。
她驚呼一聲去推他,手還沒觸到他的胸膛,就覺得敏感的乳尖處傳來蝕心的酥麻感。
半聲驚呼被她吞進了肚子裏,掙紮的動作也被他壓製下來。
理智告訴她要反抗,可身體卻不聽使喚,終於,她推拒的雙手溫柔地搭在他的後腦處,嗓子裏嚶嚀一聲。
緊繃的身體,軟軟地陷進床裏。
秦川輕笑一聲,唇齒不停噬齧顏歡左胸的那隻柔軟,一隻手攀上右邊的高聳,用掌心反複摩揉著,另一隻手從她肋骨處一路探究著向下滑,每到一處都停留片刻,直到那處的皮膚熱得似火,才挪到下一處去繼續開始甜蜜地折磨。
顏歡從未被人如此溫柔地對待過。
她的思緒已經完全從林深與穆小小的身上抽離出來,降落到身前這個男人的身上。
男人很會挑逗,不急不徐,恰到好處。她的神經在這種撩撥下變得異常敏感,忍不住顫抖起來。
正當顏歡沉浸在虛無縹緲的仙境中時,隔壁卻再次傳來穆小小高亢地喊聲,喊聲像一記耳光重重打在顏歡的驗上,一下子驚醒了幾乎要沉醉不知歸處的她。
她為自己的沉淪感到羞恥。
猛地一翻身,她強迫自己從情欲中抽離。
過於絕決的動作讓她的身體滾到大床的夾縫中,頭重重地磕在床頭櫃的桌角上。
沒吃晚飯造成的低血糖,換妻事件給予的打擊,麵對陌生男人產生的焦慮,加上床頭櫃那重重一磕,顏歡覺得一陣胸悶,刷地冒了層冷汗後,頭一歪,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