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離低賤越來越近了。
打她的人是他,傷害她的,蹂躪她的,踐踏她的自尊的,都是他。
到頭來,她還要想盡一切辦法的去討好他。
諷刺極了。
“對了,先生喜歡喝一種湯,以前......額,......我那裏有配方,可是做起來非常難,不知道雲小姐要不要嚐試一下?”
“好啊,你給我吧。”
於是連續兩天,雲月差點把廚房燒了,最終最好了這道複雜無比的湯。
自己嚐了一口,總算是滿意了。
這一夜,已經是被關禁閉的第五天了。
雲月一隻手端著托盤,一隻手敲了敲書房的門。
“叩叩叩。”音量很小。
裏麵沒有回複。
雲月立在原地,內心跟自己的自尊心做著鬥爭,要不然,折返吧。
為什麼非要去討好呢,還有兩天了,他說的一周,這男人就算是什麼都不好,但是一諾千金言而有信是她知道的他的優點。
不如再等兩天?
罷了!想這麼多做什麼,難不成怕到都不敢進去了?
雲月心中鄙視自己,真是太弱了,最開始見到他的時候,她怕他的確是裝出來的,現在居然真的怕了。
別慫!
抬手又敲了門:“叩叩叩。夜先生,你在嗎?”
“進來。”裏麵淺淺淡淡的應了一聲。
雲月推門進去。
“夜先生這麼晚了,我聽雷姨說你沒有吃晚飯,我做了鬆露糕和湯,你嚐嚐?”
夜沉根本就沒有抬眼看她,隻是帶著黑框眼鏡,穿著鬆鬆散散的睡袍,依舊在低頭看文件。
雲月臉皮厚起來,自己都害怕。於是又走到另外一邊,雙手端著托盤:“你嚐嚐?我已經失敗了不下30次了,這一次才勉強做出來。”
夜沉仍舊不看她,不說話。
雲月又換了一邊。
“夜先生,你不能不吃晚飯的。”
麻痹的,眼睛一閉,當自己是個不受寵的妃子好了。
可是夜沉明顯是完全無視了她這個人。
但是他沒有叫她滾,說明她還有機會,察言觀色上,她覺得早已遠超了同齡人。
她不再說話,就端著托盤立在一邊,等著他看完。
像是清宮裏的小太監,等著皇上批閱完奏章,然後才敢端著參茶前去打擾。
還挺像的,畢竟雲月和太監一樣,都沒有小丁丁。
想到這裏雲月腦中突然崩了一下。
自處時候的顧影自憐,心疼自己,為什麼見到他之後,她居然活這麼自嘲,而且還自嘲的這麼開心。
所有的恨所有的痛,都在看到他的時候,化解成了這般淺淡嗎?
耐心的等待了一會,夜沉依舊不打算理她,當做是空氣一般。
雲月咬咬唇,她想讓他開口,這麼等著恐怕不是辦法。
真是夠了她才19歲就要開始猜測這種快30的歲的男人的心理嗎?還是說她就要開始哄30歲的男人了?
天!真是夠了。
雲月正煩躁的時候,突然看到夜沉帶著的眼鏡上有一滴水漬,正好在鏡片的中央。
應該會影響他的視線吧。
貓著腰,湊近了他:“夜先生,你的眼睛花了,我幫你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