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月的所有情緒,最終化作了一聲淺笑,看著天花板:“孩子,媽媽對不起你。”
......
術後雲月在醫院躺了半個月,才帶著又瘦了一圈了身體出院。
衣服都顯得寬大了些。
回到藍山別墅,雲月手裏提著一箱子的錢還有一張紙。
“太太,您回來了?怎麼瘦了這麼多?”別墅的下人似乎還不知道雲月和夜沉之間發生了什麼。
雲月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夜先生呢?”
“先生在樓上。”
雲月拿著東西,去了書房,敲開門,夜沉加她清瘦的樣子,不動聲色。
雲月走到他旁邊,將箱子往桌上一放,然後將那張紙,放在了他麵前:“夜先生,這是你的六百萬,我還給你,這一張是離婚協議。我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有,走的時候,也什麼都不要。我淨身出戶。”
說完,從夜沉手上抓過筆,在下麵簽上了名字。
不等夜沉的任何回答。
轉身就走。
砰的關上了門,雲月拉著箱子,簡單了收拾了東西,大步走出了藍山別墅。
從始至終,夜沉沒有挽留過她一個字,雲月亦沒有回頭過一次。
多年以後,雲月將這一天,定義為結束了在藍山別墅那些有悲有喜的日子。
一天晚上,雲月住在了酒店,打了電話給楊曦和栗子。
她的手機早就毀在了夜沉手裏,換了新號碼。
本來約的是一個小時之後,可是楊曦和栗子接到電話,不到十分鍾,全部趕到了。
楊曦臉上的麵膜都還沒摘掉。
雲月心裏暖暖的,有時候,友情,可比愛情靠得住。
“你真要出國?”三人盤腿坐在床上。
“對呀,我連通知書都拿到了,你們看。”
“m國藝術學院?”
“對,花了點錢,拿到了名額。”球球的醫療費和還給夜沉的錢都是櫻棋出的,那她的片酬,完全夠她走個後門了。
“那c大的學位證你不要了?”
“我錯過了補考,上學期所有科目全掛,學分已經拉了太多,加上開學我沒有去報名,又一周沒去上課,學校將我勸退了。”
看吧,離開了夜沉,她就什麼都不是了,就是個普普通的人,不考試就要丟學分,不上學就要被勸退,就是這麼簡單。
可是她樂於接受。
“那我跟你去。”
“我也去。”
“我沒拿到學位證,現在還要重修藝術才能混下去,你們可就別添亂了,說不定以後混不走了要考你們養我啊。先畢業,你們畢業了,我那邊可能就差不多安頓好了,到時候你們再來。”
“那還有一年啊。”
“小月月。你別走了,就算是不要夜沉了,但是你不能不要我們啊。”楊曦向來心思淺,憋不住情緒,說著說著就要哭了。
“乖,我是出去學習,又不是不回來了,別哭。”雲月抱她。
栗子也抱了上來。
說好不哭的,接過三人還是哭得驚天動地。
像是生離死別。
這一夜,三人睡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又去了機場,球球在雲月還在醫院的時候,就被夜幕雲送去了y國抓緊治療,所以雲月和球球連告別的最後一麵多沒有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