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很難入睡,因為他不知道要怎麼做。
他是一個很擅長謀劃的人,可是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實施於行動之外,真正去“陰”一個人還是很少去做的。
上次將李國都弄下台,隻要還是他自己犯了罪,並不了何歡主動引誘或者給他扣上的罪名。
換言之,何歡覺得接下來要做的事應該是觸碰到法律的,又不能讓自己被法律所捕捉到。
這換成任何一個人都很難做到的,這並不是拍電影,不是編劇,這是在現實中實施的行動,是陰謀。
活得那麼現實的一個人,怎麼可能一下子投身到那麼激烈的陰謀鬥爭之中呢?
他又何曾想過自己的人生會走到這一步呢?
人越活就越現實,越現實就越可怕,何歡不想去害人,但是他已經忍無可忍了。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禮讓三分,人若再犯,斬草除根。
何歡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李國都了,他隻是想回避他,可是他竟然又回來了!
回來也就罷了,還在打他妻子的主意,何歡不可能再忍的,他一定要斬草除根!
越是想,他就越是睡不著,混身上下都沸騰著焦躁的情緒。
他起來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煙,腦子一陣陣的空白,卻有時又陷入沉思之中。
不知不覺,書房裏已經充滿了煙霧以及煙草的味道。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鍾,他睡不著,決定出門走走,或者能找到一些靈感,可是靈感這種東西本身就是漂浮不定的,很難讓人捉摸得到。
剛走出門,卻看到妻子竟然就站在門口,也不知道她站在門口多久了。
何歡剛才也沒有關門,估計她已經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了吧?
「半夜不睡覺,你來這兒幹什麼呢?」何歡鎖眉淡問。
「老公,你是不是為了我的那件事煩惱?對不起……你少抽點煙吧,要不我們就按上次的計劃一樣,反過來威脅他?」
蘇韻詢問向何歡,何歡卻是不屑的一笑。
「那麼劣質的辦法我不會用的,更何況,你以為我的能力比不過趙雄賓嗎?我會用行動證明給你看,他趙雄賓做得到的事,我也可以做得到,他趙雄賓做不到的事,我一樣行,你就不用為這件操心了。」
何歡憤怒的道,他現在已經將這件事與趙雄賓綁在一起了,隻要一說起來,他就會情不自禁的想到那個方向去。
「老公,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擔心你。」
何歡望向她無奈又無辜的眼神,神色中閃過一抹憐憫。
「罷了,你不用再說了,陪我出去走走吧。」
何歡說著,拿起自己的大衣,站在那兒等蘇韻,蘇韻卻怔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我去換套衣服。」
蘇韻沒想到何歡會帶自己出去,這段時間裏,何歡甚至都不會跟她同框出現,現在他竟然要帶自己出去,她的心突然冒出了一抹激動。
她換了一套吊帶連衣裙,外加一套時尚大衣。
大衣扣起來,領口處依然能看到裏麵一片雪白,氣質很是性感,也很有氣場。
站在何歡的身邊,簡直就是絕配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