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宦海沉浮】第四十五章混進軍中(1 / 2)

元清知道現在軍中戒備定然森嚴,自己定進不去,便在街邊買了個包子,卻不想在賣包子處聽到這則消息,當即手中的包子掉落,腦中空白,轉身便朝軍中跑去。

還沒跑幾步,迎麵便馳來一匹快馬,馬上兵士額裹白巾,大吼道:“太子薨了!”

誰都知道皇帝死了太子便是主心骨,可如今一夕之間所有大廈傾滅,百姓再也扛不住心頭的恐慌,紛紛跪地哭泣。

元清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步步走到那兵士麵前將他的馬攔住,馬兒被突然出現的人一驚,馬蹄高高的揚起,眼看就要踏上她的身軀,但她卻連眼也不眨一下,死死的盯住馬上的人。

馬嘶聲,哭鬧聲這一切她都聽不到,心中隻有一個念想:他在說謊,梁奕那麼睿智的一個人,好好的,他卻詛咒他,真該死!

那人正要怒罵卻看進馬下之人通紅的眼中,她盯著他,像被徹底激怒的烈鷹盯著獵物,眼中彌漫著要將他徹底咬碎撕爛的刻骨恨意。

士兵被那駭然的氣勢所懾,竟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他囁嚅道:“你,你,讓開......啊!”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迎麵便飛來一腳將他踢倒在地,還未起身,又是一腳踢來。落腳如雨,他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隻得在地上打滾。

“住手,做什麼!”

遠處巡邏的士兵見這方擾動,紛紛趕來才救得那人於水火。那名兵士佝僂著起身,撫著高高腫起的一邊臉頰,看著麵前被眾兵士挾持的元清,伸手就是一掌,道:“臭小子,敢打你軍爺,把他帶回去!”

元清被押解著向軍中牢房而去,一路上不出聲,也沒有絲毫反抗,隻是靜靜的看著所過之景。

軍中沒有因太子薨逝而處處哀鴻,卻也是萬馬齊喑。很壓抑,白幡在空中飄舞,士兵低著頭,沒有哭,卻比哭了還讓人難受。元清卻笑了,笑出滿口的鹹濕。

梁奕,你看,你給多少人帶來了傷痛。

那些押解的士兵看著手上又哭又笑的小子,隻覺得她是在發瘋,心中便有些憐憫,想必是被太子的薨逝給刺激的。互相看了一眼,便調轉了路直接將她關押在了一處不起眼的角落。

“進去,好好反省反省,不許鬧事,過幾天放你出去。”

元清被“嘭”的扔進來,激起滿地的塵灰。光線乍明乍暗,門外落了鎖,直到那些人走遠,她才從地上坐起來,看著小小鐵窗外舞動的白幡,微微一笑。

她進來了。

夜半,她才從地上慢悠悠的爬起來,走到門前,抽~出懷中的一隻梅花簪子,向著門縫就是一挑。

撬鎖是相當容易的,這種事她從小就沒少幹,但卻沒人約束她得,所以這技藝也是越發的精湛。

聽著門外鐵鎖打開發出的“啪嗒”聲,元清隻覺甚是悅耳,手中的銀簪轉了幾轉,食指在上麵的花紋來回摩挲。

要說,她是不戴飾物的,那日清早梁奕走後她竟在她頭上摸~到了這根銀簪,外加落在枕上的一張紙條。紙上字跡龍飛鳳舞,沉穩有力,是太子殿下的手跡,但內容卻讓元清嗤之以鼻。

按這位太子爺的說法是:她作為他的夫人卻無一飾物,如此寒酸,簡直丟了他的臉。但念在她衷心侍主的份兒上,特贈一簪以表慰藉。

當時元清看著簪身雖紋飾精致繁複,卻再無一丁點金玉珠寶點綴的純銀銀簪,撇嘴道:“殿下好歹是一國太子,未免也太小氣了,這銀子能值幾個錢?”

說是這樣說,但她還是一直將它帶在了身上,又怕把它弄髒,還特意包了張絲帕放入懷中。沒想到,如今倒派上了用場。

元清站在門外環顧了四方上下,竟無一人守候,頓覺頗為驚奇。要知道,以梁奕如此嚴明的治軍和固若金湯的防備,他們就不怕她是奸細嗎?竟然外麵一個人也沒有!

而事實上,並非無人看守,而是所有的兵將都到前線去了,留在城中的不過寥寥數百人。

出得牢籠,元清隨手打暈一個士兵換上他的衣服便混上了城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