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為國為民,還請公公回去代無雙傳句話,就說無雙心領了。煩請王爺將心思放在剿倭大事中,無雙也會為王爺祈福的。”
燕無雙禮貌性的回了兩句。
“奴才的話還未說完。王爺說了,讓奴才來了這裏便不要回去了。王爺還說,今後小姐去哪,我便跟到哪。”
“這分明不就是讓你來監視我的麼?你家王爺是想做什麼?”
燕無雙毫無遮攔的回問,唬的一旁的武飛慌忙拂袖打斷她的言語。
“胡說八道什麼呢?王爺那是關心你。王公公,無雙年幼,還請莫要理會她的一番言論。”
王保似乎並沒有生氣的樣子,反而哈哈一笑,故作神秘的與武飛接頭交耳的不知說著什麼。
“大人有所不知,王爺就是這麼和我說的,讓我來監視無雙小姐的。”
王保的一番話,讓武飛也是驚得有些摸不清頭腦。
這都是哪跟哪,一個不知收斂的丫頭,一個不知輕重的當朝王爺。
“隨便你們怎麼說,反正別打擾我下棋就是了。”
燕無雙也懶得再去搭理,那個家夥,道貌岸然,沒點成熟的樣子,早就已經在她的腦子裏打下印跡。
倒是燕無雙,享受著久違的安寧,也是讓她心情變得好了許多。
也讓她在鑽研棋局的空閑時,有了王保這麼一個免費使喚的奴才。
生活仿佛多了些樂趣。
“王保,你說若是這件衣裳讓你家主子穿上,該會是如何的畫麵。”
建康東市,燕無雙在一處地攤前翻弄著一件青紫鎏金的蝴蝶發飾插進王保的發髻。當下最為流行的女子發飾,燕無雙竟然還能將那秦宇君搬出調侃。
這個燕無雙酷愛玩樂與毫無尊卑之分,長幼之分的脾性,幾天下來,王保算是見識到了。
時不時的將自己主子秦宇君抓出來當做取樂的工具,可是礙於秦宇君對燕無雙那有些犯傻的花癡,王保也是無奈,盡心盡力的討好這位未來的王妃。
“無雙公子,真是說笑了,我家主子哪會戴這玩意兒。”
“那如果是我要他戴呢?”
燕無雙那天真爛漫的表情下存放著腹黑的心,王保算是領教了。
他想如果是燕無雙吩咐的,估計自己家那位放蕩不羈的主子還真會聽了她的。
沒等王保答話,燕無雙便將發飾收進懷中,自顧自朝前走去。
王保哭喪著臉,趕忙掏出銀兩付了錢跟了上去。
王保心裏苦,主子派他到這裏照料燕無雙,又不給撥發銀兩。這些天,燕無雙的花銷全全是他這麼些年積攢下的老本,都快被燕無雙的大手大腳霍霍完了。
燕無雙也不是沒有銀子,隻是眼前站著一個錢袋子,她自然是願意花著別人的錢,來享受自己的生活。
隻顧玩樂的燕無雙與王保,似乎並沒有發覺到熙攘的鬧市口,幾雙眼睛一直盯在他們的身上。
沿街的酒肆雅間窗台處,一男一女緊盯著燕無雙的背影,不時交頭接耳,不時陳言不語。
男子手中的青羅紅砂一直未有落手,饒有閑情的用手指輕輕敲打著茶具。
猛然側頭一望,與街市上一直注視他的一雙眼神相觸。四目相交,輕笑嘲意,殺機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