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乞丐那裏拿了銀兩,無雙特意去添置了幾件衣裳。她倒是依舊男兒裝,隻是在上唇沾了小八字胡。
而老乞丐本是染了歲月霜鬢的山羊胡,也被無雙二話不說全部刮了。兩人一身正束的走在大家上,並沒有引起路人的注意。
更多的以為隻是長安哪家的公子爺和他的仆人出門閑逛罷了。
“你我的身份,隻怕世人都有耳聞,打扮成這樣,暫且可以避避風頭。”
“可是這會我的頭還是暈暈的,你這是要帶我到哪去啊?”
“讓你昨晚少吃些酒,你知道客棧的那些個小二掌櫃昨晚怎麼看待你我的嘛?”
無雙也是有些心情不爽的數落著老乞丐。
“我這人就這樣,見到酒肉就是停不住嘴。這一大早的,不在客棧睡覺,你這是要去哪啊?”
老乞丐詢問,無雙停下腳步,甩開折扇,兩人竊耳私語。
“昨夜我找店小二問過長安城內的棋坊,我考慮再三,你我便去那昆淩棋坊,不大不小,也是合適。”
“你說的是昆淩棋院開設的棋坊?”
無雙隻是點頭回應了他,便回複正常,向前而去。
昆淩棋院在大周各地都有開設的棋坊,長安城中更是有十餘家。專供那些棋手們有一個服務周到的下棋環境。當然也是帶著一些賭博的性質。
棋坊可作為裁判,從中抽取傭金。許多人也是選擇在棋坊賭棋,因為棋坊可以完全保證贏棋者拿到銀子。無論富家子弟,官宦二代,輸了棋,是必須要拿錢出來。否則棋坊一定會采取強硬手段。至於各處棋坊,背後都有強硬的靠山。所以他們的權威是有一些的。
而這個昆淩棋坊更不用說,作為當今六大棋院之一,圍棋國手梅雪峰的置業,權威更是不用多說。
無雙選擇昆淩棋坊,自然也是有所目的的。
就近的,無雙選擇了離客棧僅有兩街相隔的昆淩棋坊的分場。
當他們走進棋坊內,棋坊各個角落皆有對弈棋手,當然,也有許多隻是來到這裏尋找樂趣,打發時間的棋友普通的對弈。
至於賭棋的人,大多聚集在了後兩間的大堂內。
剛好一群人聚集在一桌棋盤前觀棋。
無雙觀察了一番,一個穿戴講究的富紳正與一個臉上帶著瘡疤的大漢博弈。
雙方僅僅六十餘手,那個富紳的白旗便被瘡疤大漢猶如大斧的黑棋給砍得七零八落。
‘刀疤的棋藝簡直無可匹敵啊。’
‘這場在贏了,應當是刀疤在此贏得第一百零七局棋了吧。’
‘是啊,是啊。’
聽著周圍人讚歎,那個被人喚作刀疤的大漢似乎表現的很是得意。
“段老爺,我說你這考慮半天了。想好了沒有?”
手中把玩著棋子,還不忘調侃坐在自己對麵的富紳。
過了片刻,那位姓段的富紳便置子認輸了。
隨即,那個富紳的下人取出了一袋銀子交給了刀疤大漢。
清點了銀兩,隨即那個刀疤大漢又向聚集在周邊的人群大喊。
“諸位,還有誰想要與我刀疤賭棋的?若是沒有了,我便先走了,臨街那家賭坊還等著我去呢。”
說罷,刀疤男便要起身準備離去。
“我來,小爺陪你下一局。”
順著聲源看去,刀疤的視線停在了無雙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