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皇城內,剛剛洗漱完畢的皇城總侍官,身兼司禮監禦史的汪植,在自己的宅邸接見了自己的親信。
統領皇城的禁軍將領江風與虎賁軍統將羅成,以及執掌鎮懸司的宦官劉子豪。
“千歲,臣派去暗查的探子回稟,與梅雪峰對弈的那廝便是燕無雙無誤。可要臣下派人,將其秘捕歸案?”
劉子豪的諫言,汪植並沒有當即回複他。
思緒片刻後,拿起案台上的一尊精雕臥虎白玉在手中把玩。
“十六年前,燕南風勾結倭寇,企圖謀反篡國。好在先帝果斷,命我以欽差身份,前往江東將燕氏一門捕殺,獨獨讓那燕無雙被楊鳴救走。這十餘年過去了,先帝遺願未成,老身真是羞愧難當啊。”
汪植裝作一副很是為難的樣子,言情之處,竟是拂袖遮麵洋裝落淚。
劉子豪自然不想錯過這麼一個建功的機會,再一次向汪植建言捉拿燕無雙。
不過,一旁的羅成卻無不擔憂的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如今世人皆知那燕無雙的能耐,倘若貿然將其拿下,隻怕引來天下萬千棋手的抗議。況且現在那明王與其走的如此近,萬一到時明王出麵,我等該如何應對?”
“在這長安城內,區區一個秦宇君還翻不了天。”
汪植不急不慢若無其事的一句輕言。
“千歲欲成大業,首當其衝便是要將這個明王解決了。否則,將來這廝定是千歲邁向大業的絆腳石。”
江風沉默許久,卻是一語中的。
“老身現在最想得到的,是當朝建國公所留下的那四卷棋譜。隻有那四卷棋譜才能查出大周龍脈所在,陛下雖是昏聵無道,然大周立國百餘年,尚未傷及根基。老身已是年過半百,若是再不抓緊一些,隻怕大業未成身先死。”
汪植的情緒表現的有些失落,不過,他的心思,已經算是讓人明白了。
就在無雙等人返回客棧後,緊隨而來的數百虎賁軍,將客棧層層圍住。
羅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無雙及老乞丐一同抓捕,直到第二天的正午時分,尚在自己府邸想著法靠近無雙的秦宇君,聽到王保匆匆而來回稟的消息。
“主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秦宇君並沒有心情搭理王保,將頭別向他處,繼續思考他的問題。
“主子,奴才方才進宮,聽幾個朋友說,虎賁軍統將羅成昨夜親率數百軍士前往南城將無雙姑娘抓捕了。今早已經移交鎮懸司,關押在鎮懸司的地牢內了。”
“什麼?”
秦宇君突的起身,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猛地拍案,竟將茶桌拍碎。
“反了,反了。竟然敢動本王的人,那羅成是活的不耐煩了。來人,取我的方天畫戟來。”
“主子,主子。那鎮懸司乃是汪植親掌,若是主子貿然前去,萬一有個閃失,如何向陛下交代啊?”
“你給我滾開,本王就不相信了,那些人敢動本王一根汗毛。”
一切如同王保所設想的一樣,秦宇君率領王府中僅有的數十名親信衛士,衝到鎮懸司大門前,便被早早在此守備的虎賁軍及鎮懸司黑衣衛阻擋在了門外。
“鎮懸司乃朝廷禁地,沒有汪千歲與陛下的手諭,即使是明王,也無權擅闖。”
“放肆,羅成,你哪來的膽子竟敢如此對王爺說話?速速將你的人調離,否則到時治你以下犯上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