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一頭霧水(2 / 2)

可是對於兩個當局者來說,這樣的場麵可不太美好。鄒淼被壓在下麵,瞪大了雙眼一幅魂飛魄散的模樣,而壓在上麵的餘有年不竟魂魄沒了,連脾氣也沒了,直到枝頭一隻喜鵲不識趣的叫嚷起來。

“鄒淼,你是故意的吧。”餘有年惱羞成怒,續而快速地爬起。

鄒淼脹紅了一張臉,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怒的,“你才是故意的吧。”

“我叫你讓開了。”他自是有理。

“那為什麼不是你讓我先過?”鄒淼也站起身來,兩人相距頗遠,且都在慶幸剛才沒人看到。

餘有年一邊拍一邊輕蔑地答:“你配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餘有年我不知道你對我有什麼誤會。就算早年的誤會也應該消氣兒了吧,一個讀書人,心胸怎就如此的狹隘。難不成是我已經放下了,你卻還放不下吧。”鄒淼今日勇氣可嘉,大概是因為受到了九丫的感染。

這話說得一句高過一句,生生地讓餘有年的臉色逼成了鐵青色,“你……真是肮髒。”

大概是不想再與對方糾纏下去,餘有年說完後轉身便走。可憐最後兩個字卻太過犀利,正拍著袍子上泥土的鄒淼頓時被激起鬥誌一般上前便拉住他,“餘有年,你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餘有年已經怒不可遏,狠狠地甩開他的手,“什麼意思?鄒淼做的那些勾當別以為我不知道,我親眼撞見你使人去找那婦人。而且我現在就告訴你,你要找的人一年前已經死了,現在墳就立在南郊荒山溝。”

話到此處,餘有年拂袖而去,留下一頭霧水的鄒淼。

九丫找到鄒淼的時候,他還走在羊腸小道上,像是在想著什麼的模樣,因此後麵追來的人,他並沒在意,直到肩頭沉了下,才讓他定下神來。

“咦,你這又是怎麼了?”九丫看著袍子上沾著泥塵的人。

剛才她在另一院子看見餘有年時,他的袍子上也有泥土,而且發髻上還夾了一片葉子,而今類似的葉片亦出現在了鄒淼的後頸上。她伸手將葉子拈出,止不住住又補充了一句,“你和餘有年,怎麼回事兒呀?”

鄒淼沉著的心頓時又重新跳了起來,“什麼怎麼回事?”說著這話,他心裏卻琢磨著,難道剛才的事兒被她看去了?

九丫不知道他的擔心,隻是笑著舉了舉那片樹葉,“那就一定是有什麼了?快跟我說說呀。”

興許是此時的好心情,竟讓她忘了前日的鬱悶。鄒淼心裏原就憋得難受,如今她一問,竟也不避諱,開口便答:“餘有年說我找什麼婦人,而且還說那人死了,埋在什麼地方。”

雖然隻是幾句模糊的話,九丫卻挑起了眼角,餘有年說的不正是前日的那事兒,於是忙問道:“死了?”

鄒淼點頭,“餘有年這麼說的。”

九丫心頭一沉,失落自然是有的,但是即便是死了,她也想去看看。“那究竟埋在什麼地方?”她又問。

“什麼荒山溝,我哪兒知道。你說他什麼意思呀?都不清楚他到底在說什麼。”鄒淼生著悶氣,原本以為九丫會替自己分析一下,抑或是安慰幾句,然後這話剛說完,轉眼間將將還走在身邊的人,竟然已經朝來路跑了回去,他生怕她又鬧出事兒來,忙叫道,“你這是去哪兒呀?”

九丫急得很,頭也不回地應了句,“去替你向餘有年解釋清楚。”

鄒淼一怔,覺得這阿九實在是太仗義了,不過,他有什麼好解釋的嗎?

如九丫所言,與鄒淼分開後,她真就去了餘有年處,而且亦如她所言,她還真是去解釋,不過是隨順解釋下,此趟的主要目的乃確定詳細情況,畢竟荒山溝是那麼大的一片墳場,若要一個個墳頭的找必定太費氣力且有些變態。她想餘有年竟然說出了荒山溝,必定知道的不止這些。

“餘兄,我是來道歉的,你瞧我那日心情沮喪,所以胡亂說了些話。其實那人與鄒兄無關,是我自個要找的。”九丫先說了鄒淼的事兒,因為覺得如今餘有年正在氣頭上,她若不消了他的氣兒,怕是什麼也問不出來。

可是話雖這麼說,但她麵對的可不是親切話嘮的鄒淼,因此餘有年的臉依然是黑得跟鍋底一樣,